我在外公身邊席地而坐，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鄉親們，長幼爺們們，這麼些年委曲你們了，你們的支出彆人不知，我程不悔心知肚明，我代表全部臨河鎮，代表當年參與此事的道家世人，給你們叩首了。”
一炷香燃儘了，外公走了返來，搖了點頭。
外公點點頭，放下草人去玩弄祭品。
我想了想搖了點頭，我還真想不出人跟鬼共同驚駭甚麼。
不久後河灘上來了一波人，將王建中表哥的屍身抬走了。
外公這話題俄然一下就岔到了奶奶家，我愣是反應了半天，纔想起徐大義就是看工地見了鬼的老徐頭。
時候還早，外公也不急，他在一堆祭品中檢察了一番，見冇有遺漏後，從包裡取出了一條雞腿遞給我，自個一屁股坐在了沙岸上，攤開蘆葦杆紮草擬人來。
我感覺瘮的慌，死死的抓著老村長的衣角，嚴峻的四周張望著，恐怕王建中的表哥俄然從某處幽然無聲的飄出來。
牲口擺上，外公翻開了他背來的大包，拿出幾個酒盅，一瓶白酒，彆的另有筷子，香爐，燭台……
我這正瞎想呢，老村長俄然冇頭冇腦的開了腔，說完他看著我問道：“程缺，你曉得人跟鬼最怕甚麼嗎？”
老村長點點頭，隨即倆人‘噗通’一聲跪在了河灘上，麵對臨河斟酒，點蠟，燃起了大把的香，燒起了成垛的紙錢，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夜越來越深了，坐在河灘上，聽著外公跟老村長的對話，我雖不儘體味，卻也感受事情變得越來越龐大了。
老村長點點頭，起家點了一柱暗香，以河灘為香爐插下。
老村長跟外公二人聊了一通，草人便編好了。
可外公順著河沿走出去老遠，招魂咒唱誦了七八遍，我還是連個鬼影都冇見著。
“老程，現在你還以為大頭跟老李頭的死是報酬的嗎？要我說，他祖孫二人跟王建中的表哥一樣，都遭了它們的毒手，它們積累了這麼多年的痛恨，一朝得以宣泄，定是喪芥蒂狂到連同他們的靈魂一兼併噬了。”老村長抬高嗓音唉聲感喟的說道。
我杵在一旁傻了眼，外公他們但是羽士啊，羽士是乾啥的？捉鬼拿妖的啊，現在如何反倒拜起鬼來了？就算那些鬼當初被外公他們刻薄了，也不至於行此大禮吧？這整的跟孝子賢孫似得！到底是啥環境啊？
我看的觸目驚心，可見外公他們那虔誠又慎重其事的模樣，我又不敢打攪他們，隻能在中間一頭霧水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