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外公的神采變得更加丟臉了,他蹙著眉頭道:“壞了,陽橋倒,陰橋立,這老橋一拆,陰橋又呈現了,陰橋一出,村莊裡必將出禍事啊!”
可奇特的是,我身上越冷,胸口處就越熱,熱的像我懷裡踹了個小火爐,讓我忍不住伸手往懷裡摸了一把,這一摸,我將外公小時候給我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玉佩抓在了手中,與此同時,我的耳畔俄然傳來了一陣潺潺的水流之聲。
“甚麼陰橋,陽橋?”我盯著外公一頭霧水的問道。
咦?如何會有水聲?
大頭他娘將大頭的屍身抱下來時,他蜷曲的雙腿都掰不直了。
我狠狠打了個寒噤,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受充滿著滿身每一個毛孔。
望著大頭生硬的屍身,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話題轉移的我措手不及,不過基於我對外公的體味,他隻要一岔話兒,那不管我再如何問,也問不出甚麼了,不過外公這麼一問,我倒驀地想起了大頭。
我驚出了一身盜汗!這是如何回事?我清楚是往村莊的方向跑的,如何鬼使神差的跑到河裡來了?這他孃的太邪門了,難不成我被鬼遮了眼?
大頭下了葬的屍身,不知被誰給挖了出來,拴著脖子吊掛在了他家大門框上!
外公曾經說過,人在夜間行走在偏僻地段時,因為膽怯或者心虛等啟事 ,身上的能量氣場會降落,而這時,一些枉死不能普通轉世的惡鬼便會趁虛而入,製造幻象,讓人在行進中碰到不成思議的停滯物,比如路上俄然呈現一堵牆,一塊巨石,一顆大樹等擋住正路,然後再在絕壁峭壁,深潭湖泊等地,變幻出一條平攤大道來滋擾行人的視覺,思惟,讓人在不知不覺間踏上那條路,落入致命的圈套,以此來捉替人。
哀思的同時,我心中生出了滿腹疑問。
我幾時見過這類陣仗,直接嚇了個魂飛魄散,腳下一軟,一個跟頭栽進了水中。
本覺得大頭之事就這麼告一段落了,誰知,落葬第二天,又出事了。
這一走我才發明,河麵上的那座橋不知何時竟又不見了。
聽了我的話,外公身形一滯,一把板過我的身子,麵色嚴厲的盯著我急問道:“橋!你看到橋了?甚麼樣的橋?”
這幾年,對待未成年就死去的孩子雖不再那麼殘暴,卻仍然不能停靈,不能立墳,以是大頭當天便草草的落了葬。
我驀地立足,定睛細看,目睹的一幕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