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惶恐失措。
進屋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長髮女人,穿戴得體,很有氣質。
是她先開了口。
她大學畢業後,考上了山城一所中學的西席體例,卻到處受欺負,黌舍的校長看上她的仙顏,想要包養她,被她回絕後,四周辟謠說她和班裡男門生有染。
“許強冇來由騙我們,大抵是彆的鬼在冒充槐樹精嚇人。”
接二連三的,有門生在老槐樹下顛仆、昏倒、乃至摔斷腿。
我勉強能認出這些古字。
她聽人說鄉間有個赤腳大仙,能請鬼做事,就找了疇昔。
冇錯,她就是柳鳳。
我稍稍靠近她,地府鬼印有一絲反應,但不激烈。
很多鬼都有找到彆民氣裡缺點的本領。
“槐樹精三年前已經死了,你如何肯定,是它又來找你了?”
“請坐吧。”
新調來的校長,感覺柳鳳才氣還不錯,讓她坐上了教誨主任的位置。
聽到來客說有急事,我立馬放下了碗筷,抬開端來。
馮偉思慮了一下。
這支羊毫,筆頭很粗,與其說是寫字的筆,更像是畫畫用的筆。
赤腳大仙教給柳鳳一個彆例,讓她找個斧子,斧柄上纏上校長的衣服,砍黌舍那棵活了幾百年的老槐樹,她砍的越狠,那校長的了局就會越慘。
可好日子過了冇多久,黌舍裡就出事了。
幸虧許強福大命大,活了下來。
隻是,這筆買賣,做不做?
“不熟諳!”
女人抿了口茶。
筆桿是梨木製成,已經包漿,申明很有汗青了。
張僧繇。
“夢裡我埋在地上,一顆老槐樹的根把我捆住。”
我跟柳鳳說道。
我決定再聽一聽。
當初在許強家喝酒,我們藉著酒勁天南地北的聊。
女人點了點頭。
不過柳鳳感覺如許死太窩囊了,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誣賴她的校長墊背。
有一點我很奇特,許強奉告我,槐樹精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何又會來找柳鳳呢?
隻不過她的臉上,有一絲難色。
素素吃飽了,湊了過來。
“林老闆,不瞞您說,我曾經被鬼纏身過,厥後被一名高人所救。”
是一支羊毫。
“老闆,這位姐姐講的故事,我彷彿從那裡聽過呢!”
這個女兒你身上有陰氣,但冇鬼。
“我是山城人,三年前在山城一所中學任職。”
……
隻不過,我不為所動。
“老槐樹成了精,靠著吸食黌舍裡孩子們的陽氣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