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我倉猝回身，阿婆就站在我的身後。
我問阿婆，貪食鬼牙不是要從生前貪吃的人嘴裡撬下來嗎，這個男人，體型挺均勻的，不像是貪吃的人。
阿婆笑了：“彆怕，阿婆不會害好孩子的。”
就在這時，一聲狗叫從我身邊響起，我循聲一看，那隻攔過我兩次的黑狗，正在不遠處盯著我。
柳葉刀、鉗子、鑷子、錘子……另有一把鐵勺。
收了鬼牙，我問阿婆，多少錢。
我內心莫名發慌，倉猝告彆，我快步走了兩步，又轉頭看了一眼。
我還奉告她，東西要再加五千才行，辛菲說冇題目。
“辛蜜斯，在把東西給你前，有些話，我得給你交代明白。”
她敞開襯衣的前兩個釦子，暴露誘人的鎖骨。
“時候還早，阿婆去給你泡茶喝。”
我實話實說。
“說吧，你想要甚麼？”
“你覺得他是如何死的？”
“貪食鬼牙。”
阿婆彷彿並不料外。
我嚥了咽口水，跟阿婆打號召。
我照做了，阿婆把鉗子伸進男人嘴裡，一擰一拔，一顆完整的牙齒取了出來。
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想再見阿婆，可翻遍整本條記，隻要阿婆能夠供應鬼牙。
我把貪食鬼牙拿了出來，用非常當真的語氣跟她說。
阿婆笑嗬嗬的：“這是你在阿婆這裡的第一單，算便宜點，三千塊吧。”
阿婆走路一顫一顫的，一陣風吹來，身子都要晃一晃。
我不曉得阿婆是如何看出來的，硬著頭皮答覆。
門還是冇鎖，我排闥出來，屋裡冇人。
殯儀館門前空空蕩蕩，那裡另有阿婆的身影。
我們來到停屍間，阿婆翻開燈，停屍間的床上，都是空的，這讓我稍稍鬆了口氣。
“喝死的！”
我不敢久留，倉猝回到家，洗漱一番就睡了。
“把他嘴巴捏開。”
一進門，辛菲就把五千塊尾款掏了出來。
砭骨的寒氣從冰櫃裡湧出，我下認識的後退兩步。
遵循阿婆的端方，她隻要在早晨十一點半以後，纔會晤客。
我低頭看了一眼腕錶，指針剛好跳到十一點半。
“阿婆，我叫林懸。”
“不怕阿婆了？”
阿婆把牙齒上的血跡擦潔淨，遞給了我。
“小夥子，你運氣不錯，剛好有新奇的貨。”
我冇有還價，從兜裡取出籌辦好的錢，抽出三十張遞給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