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動靜,突厥聯軍內部已經一片混亂。
李沐嗬嗬笑道:“記恰當初本王在寶塔城,與你商定投效大唐之事,不曉得在朱邪首級心中,是公是私啊?”
李勣這時真被嚇到了,李沐定為背叛?
李沐卻視如不見,持續道:“你覺得朝廷中有人與人通風報信,就能曉得統統?”
朱邪克勒聞言神采一變道:“休要胡說。我二十多萬聯軍集結在甘州城下,隨時能夠破城……。”
朱邪克勒的臉呈現灰紅色,可還是強辯道:“李沂是你兄弟,或許聽了你暗裡號令打擊伊州,這不敷為怪。”
“你胡說甚麼?”朱邪克勒厲喝道。
“哎……本王被朝廷定為背叛,朝廷以李道宗為帥派雄師南下征討本王。”
一個多月高烈度的強攻,兵士已經苦不堪言。
李沐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道:“能在西域喝到這類綠茶,實屬不易。來,朱邪首級請。”
“彆急,來坐下說話,本王會好好把長安的變故說給你聽的。”
他神采陰沉下來道:“李沐兄弟,我但是你請來的,如果不是看在當年兄弟之情,我這就歸去命令全軍攻城,試看甘州城還能守上幾天。”
朱邪克勒擠出笑意道:“不,不。我的兄弟,你我友情是私交,而內裡兩軍對壘是國戰。漢人不都說公私清楚嗎?”
由此朱邪克勒本來就囤積在伊州,籌辦持續補給李沂所部的糧草,被李沂搶到了手。
引得朱邪克勒的侍從一陣發急,拔刀對峙,接著見李沐並無歹意,這才悻然收刀歸鞘。
“不,不。李沐兄弟,現在突厥雄師隻衝要破甘州城,便可長驅直入中原。”
李沐卻不睬會他,自顧自說道:“關頭是,不但替本王平了反,還委任本王為安西行軍大總管,轄平西行軍總管李勣、交河道行軍總管李沂所部,詔令本王率軍北上,赴甘州援助,抗擊突厥。
薄布恃勤與欲穀設已經萌動退意,不止一次地向朱邪克勒提出退兵。
“坐就坐,你快說。”朱邪克勒在李沐劈麵坐了下來。
朱邪克勒瞪著李沐不語。
朱邪克勒就算再蠢,也能聽出李沐話中的調侃來。
卻見李沐搖點頭表示,這纔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歸去。
李沐抬手打斷道:“彆自欺欺人了,如果突厥雄師能攻陷甘州,你就不須應邀前來,以你的性子,應當是破城以後,抓住我和英國公,然後在帳內以勝利者的姿勢設席以待吧?”
朱邪克勒現在哪有喝茶的心機,他端起杯裡,豪飲一口,“啪”地將杯子重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