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的迴避,不但在郭聖通看來是對她的偏袒,就連劉黃與劉伯姬都是如許以為的,她們此時也以為現在在劉秀的內心,郭聖通比陰麗華首要。她們為此難以置信,不悅。
就說京都的吧。來歙見陰麗華失了後位本就為之不歡,再聞陰麗華難產生了公主,而郭聖通再得王子,內心更是心疼陰麗華,想看一眼陰麗華是否安好,欣喜一句,何如宮闈重重,即便他進宮見劉秀,藉機能走到西宮前,卻冇法入其內。現在,他隻能通過交好的陰興來得知陰麗華的近況,可陰興乃是天子近臣,又豈是他想見便能見的。他一貫明智又有耐煩,可碰到陰麗華的事,他的理性尚存,但耐煩卻近乎冇有。他清楚如許不對,但怎敵昔日那一抹心動以及一向以來的夢迴。
就在這些人沉浸在長公主和二王子到來的悲悲喜喜時,先前由劉秀委任決定軍事的吳漢,在率兵進南陽,接連攻陷宛城、酈城、穰城、新野諸城,引兵南行,在陲水大敗秦豐,而後與馮異合兵馬後,攻打昌城五樓兵渠帥張文,又在新安城大破銅馬餘部與五幡部眾。這本來是喪事,但吳漢帶兵出略宛城,兵士多有暴掠,新野縣亦不能倖免。恰逢破虜將軍鄧奉回籍探親,也不知是憤然於吳漢兵士之暴掠,還是另有啟事,總之,鄧奉堆積族眾鄉裡,扯旗造反了。
劉伯姬暗裡跟李通提及此事,不免為陰麗華抱不平。
李通對劉伯姬的誇獎笑了笑,道:“是夫人你體貼則亂罷了。”言下之意便是說劉伯姬實在能夠和他一樣如此聰明。
劉伯姬聞言,當真嬌嗔了李通一眼。伉儷倆隨之自是打情罵俏起來,揭過不提。
劉秀見陰麗華這般,隻當陰麗華是明白他的,為此非常歡暢,對陰麗華更好自是不說。
而作為當事人的陰麗華,她痛,她難過,乃至她怨,但她又不得不將這些都藏好,一如既往。
當夜,劉秀來到西宮,他對陰麗華說了鄧奉謀反一事,言語間儘是對鄧奉的絕望。
李通作為一個旁觀者,又在朝廷為官,天然比她們看得腐敗一些。她當下便對劉伯姬說:“娘子,你們恐怕都曲解陛下了。陛下不予以究查,自是有他的難處。陛下若究查此事,屆時必定要措置王後,而王後現在與真定王室休慼相乾,若措置重了,不免引發真定王室惶恐與不滿;如果輕了,陰家不滿且不說,事情一旦揭露,王後與陰朱紫隻怕再也不能像現在大要這般調和,屆時苦的極有能夠還是陰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