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麗華見到陰識與陰興,急問:“大哥,二哥,文叔說的不是真的,但是?你們自知盜賊四起時,便給娘和小弟加派保護,盜賊怎能得逞,故而文叔所言定然不是真的。”陰麗華心底抱著的一絲但願跟著陰識和陰興臉上越來越沉痛的神采而完整幻滅。
來歙此時並不知陰興已然儘告陰麗華,自是問:“朱紫何出此言?”
陰麗華對此微微含笑,不言。
來歙亦有此感,即使再不捨,他也是時候分開了。他對陰麗華說:“來日方長,總有一日能快意。”這話欣喜陰麗華的同時何嘗不是欣喜他本身呢。可惜,孰知此番一彆,卻已是存亡兩茫茫。
陰麗華笑道:“那不過是對付之詞,來將軍不必當真。”
而馬援自是不察來歙心機,他正為得此良機而一喜,他對陰麗華說:“陰朱紫請留步。”
如此一來,陰麗華自是不能與陰識、陰興回新野。眼睜睜地看著陰識與陰興倉促拜彆,沉默墮淚。
陰麗華笑了笑,道:“將軍能夠有所不知,妾二哥夙來對經籍興趣不篤,昔日裡並無彙集之風俗。二哥雖受妾之托,然若無與妾同道之人互助,定必不會如此順利獲得。一日,妾獵奇相問,方知統統乃是將軍之功,妾不堪感激。一向欲對將軍致以謝意,卻苦與無良機。本日有幸,遂就此機,聊表謝意。”
陰麗華冇想到來歙會這麼說,啞然發笑後道:“如此說來,妾與將軍不過是禮尚來往罷了。將軍覺得如何?”
陰麗華得了劉秀準予,當即讓青玉清算東西,而後起家欲換個衣裳。
這時,留屯長安的來歙,上書給劉秀,曰:公孫述以隴西、天水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蕩,則述智計窮矣。宜益選兵馬,儲積資糧。昔趙之將帥多賈人,高帝宣之以重賞。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饉,若招以財穀,則其眾可集。臣知國度所給非一,用度不敷,然有不得已也。
來歙終究又見到了陰麗華,並且可貴一次與陰麗華如此私處,卻恰好多了馬援的存在。來歙心頭第一次看老友馬援有些不紮眼。
陰麗華含笑道:“將軍所言甚是。”
陰麗華見來歙臉上模糊露著笑意,不由莞爾,她對來歙說:“一向以來,想必妾二哥多有費事將軍。”
公孫述複遣大將田弇、趙匡率兵押糧到翼城,援助隗純。
來歙見此,內心固然歡樂,但待馬援分開後,他不忘恭問陰麗華:“不知陛下另有何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