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他並不是體鳴樂閣的常客,不過暮鼓晨鐘既成名數年,是以要找到他們談不上甚麼難事,彆的他此行僅是開端確認撥子環境,畢竟真要取回象牙撥片的話,還是在暗中以降龍的身份行事更加穩妥。
金絲楠木的匾額下方,不時有鐘師鼓師收支來往,眼神偶爾掠過雕塑時,透露入迷馳敬慕的神采。
“嘿嘿。”
旋即,他的右手指尖劃過弦身,嫋嫋琴音頓起,音韻沉著渾厚,橘紅色音符喝彩騰躍……
“相較而言,若說當前音樂氣力完整超出歌鹿聲響者,唯有鳳鳴蘇幕遮和藏鋒聲響。”
張行遠麵龐安靜,行動安穩,腰帶上繫著灰色的葫蘆塤,身著白袍,慢條斯理地跨進樂閣。
落日緩緩朝著西方墜落,餘暉消逝,弦鳴樂閣,張行遠安然就坐於桂花樹旁。
洪通轉了圈眸子,轉移話題道:“行遠,我前天傳聞了件事,傳聞你熟諳降龍?”
黑袍青年的神情略顯奇特,對方踏步走來,肩背處吊掛著曲項四弦琵琶,臉龐棱角清楚,眼裡深藏著驚奇色采。
張行遠麵露啞然之色:“莫非你是指那位琴師殺手?”
洪通狹長的眼睛眯起,神采驀地間變得冷酷和陰霾:“我的確是來找他們算賬的,但冇想到他們如此惶恐怕事,剛覆信響,竟然就驚駭得搬出體鳴樂閣。”嗤笑連連語帶不屑時,他不由得瞥向身前少年。
“是啊,有點可惜。”
洪天澤明顯對忽雷勢在必得,如無需求真不想請師父脫手啊。
“降龍?”
洪通的瞳孔略微收縮,他蹙眉道:“行遠,你如何會在這裡?真有點不測啊,剛回到弦鳴樂閣吧?”
張行遠淺笑起來,對於洪閣主身畔的琴師首徒,他天然不會輕視小覷,當然,這純粹是因為洪天澤的原因,畢竟他與洪通打仗未幾,僅耳聞過,對方與林暮和林暮有些摩擦,彆的身為洪天澤弟子故琴道修為不錯。
“不錯。”
“十弦靈琴!”
他重新閉上眼眸:“行簡的龍潭鎮之行不知環境如何了,彆的,晌午去了趟龍葵街道,總算找到龍葵新齋。”
他瞅了瞅愈來愈暗淡的夜色,如既往般等待夜幕的來臨。
一道玄色的身影呈現在視野中……
“不錯,他就是我們歌鹿聲響的締造者,同時也是聲響的首位綠符樂工。”
洪通搖了點頭哼了哼,淡然地回身拜彆。
定睛直視,對方的左手拖著旗號紋銅鼓,右手執雲雷紋鐘,兩道樂器皆通體呈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