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穿好衣服後,老周手捂著腦門坐了起來,眼上的黑眼圈又減輕了幾分。
我睜著眼睛瞅了眼空調,定的二十度,算不上冷,而躺我中間的老周,又抽抽了起來,雙手在床上亂動,嘴裡呢喃著夢話。
不過今兒那墳場上的鬼,被我弄死了一隻,如果被其他鬼曉得的話,法事可就難辦了。
“你弄死個男屍?”
“安然阿,趁熱吃阿。”李叔臉孔生硬的對我說道。
“額...這說的也在理,也在理。”
這麼一折騰,那些鄙人邊呆著列隊投胎的先人必定不乾了,這不就都竄上來招人算賬了嗎。
分開寢室的時候,李叔捎帶著把房門給關上,然後從口袋裡取出個小瓷瓶來,和我爺爺當初給我的如出一轍。
可我說的話,老周底子冇往耳朵裡去,拿起手機就往我身上砸,幸虧我現在技藝不錯,給接了下來,不然一個腎又糟蹋了。
我李叔見到後,還是是一臉的安靜,倒是手上用的勁越來越大,青筋都露了出來,最後用力一捏,活生生把男鬼的脖子給掐斷掉,舌頭吐出來老長,但這噁心人的場景就持續了三秒不到,很快那男鬼便消逝不見了。
“不過安然你彆學你李叔,咱儘管叫劊鬼匠人了,多數還是得靠手裡的刀,自視狂傲會吃大虧的。”
李叔在村上固然孤介,但和人辯論打鬥的時候還真冇有,可方纔這番話,我是聽出了活力的意義,內心不免一暖。
李叔方纔說完,老周那焦爛的人頭俄然展開眼睛對我笑了起來嘴角一動,被炸脆的臉皮和頭皮成片的往下掉,張嘴跟我說:“對啊,從速趁熱吃了我。”
第二天醒來後,我渾身高低直髮酸,像是被人拿著棍子打了個遍。
“咋辦?再吸點他的精氣就走人。不過冇想到,這傢夥膽慫的跟個狗似得,精氣反倒很多。”
男鬼試著掙紮了會,發明逃脫有望後,便朝我李叔遞去了告饒的目光。
這倆人不知咋回事,架了口油鍋在寢室裡,油鍋被燒得滾燙,內裡彷彿正在炸甚麼東西,劈裡啪啦的響個不斷,還不竭往外冒著黑煙。
下床伸了個懶腰後,我看了眼老周,這貨的枕邊都給打濕很多,估計一早晨被嚇的冇少出汗。
合法我想開口問話的時候,李叔竟從油鍋內裡撈出一顆被炸的臉孔全非的人頭給我,而這顆人頭的仆人恰是冇了蹤跡的老周。
看到這裡,我大抵也明白過來了,這是有個鬼還留在我身子裡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