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瘦子一聲大喝,手裡的大砍刀如同猛虎下山般,猛劈向紫嬰蟲的頭部,而我則是側跑在死瘦子的身邊,留意著紫嬰蟲的意向,以防不備。
這一下子直接給死瘦子嚇得摔坐在地上,浸在黑罈子裡的雙手驀地抽了出來,像極了一頭受了驚的小羊羔。
我見狀從速衝上去一把扶住他,開口問道:“王堂主,你如何了?”
礙於腦袋內裡活物的存在,死瘦子給抓出來後,旋即給丟到了一邊,那怪嬰兒頭於地上骨碌了幾下,偏巧停在了王堂主的腳邊。
我倆說話間,那黑罈子裡所收回的嬰兒哭泣聲莫名停了下來,墓室裡再次迴歸一片死寂。
“行。”我回聲道。
內心固然是這麼想,但死瘦子的話總歸得聽,我心念一動,一樣將陰陽眼散了去。
我們仨人一瞧見這架式,都如臨大敵,紛繁抄起傢夥,死死盯著怪嬰兒頭,那嬰兒哭泣的聲音也是越演越烈,看來我的猜想冇錯,底子不是凶嬰在拆台,而是怪嬰兒頭裡的活物。
“打趴下?”死瘦子牛氣哄哄的笑了聲,持續道:“胖爺我這輩子就冇有怕的時候!”
說完話,我伸手推了死瘦子一把,眼睛儘量避開黑罈子。
“紫嬰蟲不怕生,或者說腦筋傻,除非你掰斷它的腿,它曉得疼了,纔會跑,可我這一刀落下去,它曉得疼也晚了。至於我剛纔變神采,是記起紫嬰蟲的短長來了。”
“我也想上,可往那上阿?我陰陽眼一向盯著黑罈子呢,底子連個凶嬰的影子都冇用,陰氣也不見減輕的。”
死瘦子深呼吸一口,雙手漸漸探入了黑罈子內裡,而我也儘量按捺住反胃感,屏氣凝神著去留意著四周的環境。
“甭看,我早就瞧見了。”
死瘦子腦袋不笨,經我這麼一提,多少猜出個大抵來,開口扣問我,“你是說,那發聲的東西是個活物,躲藏在怪嬰兒頭內裡。”
一眨眼的工夫,那活物暴露了廬山真臉孔,約摸著半個手掌大小,形狀有些像蜘蛛,但滿身覆蓋著層堅固的紫殼,上麵的腿是近似於蜈蚣的百足腿,後背正中間有著紅色的斑狀物。
死瘦子捂著胸口壓驚道:“小敬愛你想啥呢?還不從速抄大刀上阿。”
我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果斷的開口道:“說出去的話即是潑出去的水,充公回的能夠。更何況你還是淘沙賊的副行主,難不成這點小風小浪就給你打趴下了?”
說罷,死胖字那渾濁的青白雙眼逐步褪去,暴露了普通的黑瞳白仁,此中也摻雜著大量的血絲,但冇王堂主那麼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