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慕白睡得迷含混糊,伸手在床邊摸了摸,倒是甚麼也冇摸到。
以是,她再也不需求她了,早就不需求了。
可她還是忍不住會想,如果爸爸還在多好啊。
扔下車後,李慕白倉促跑進墓園。
她實在有好多話想說,有好多話想問。
他看著她一點點長大,而她看著他一點點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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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白擰了擰眉心,便掛斷了電話扔在一旁,低罵了一句一腳踩下油門,直奔墓園疇昔。
不過彷彿已經無所謂了。
想說阿誰女人又來找她了。
可墓園很大,他小跑著在內裡找人,折騰了將近非常鐘,正要再打電話給她,便見遠處角落裡蹲坐著一道身影,就坐在墓碑旁,頭埋在膝蓋裡,髮絲在風裡飛舞著。
換了衣服便籌算出去找她,車子在小區四週轉了一圈,也冇見著她人影,恍然間想到之前姚若珊阿誰媽要找她見麵來著,神采頓時更丟臉了幾分。
“爸爸,我好想你。”夏緋色輕聲開口,若非是麵前的這張照片,她幾近將近忘了男人的模樣。
如果爸爸還在,她必然會帶他去看一看克裡頓跳舞學院,去看一觀點國的梧桐,去看一看山川大河。
他皺了皺眉頭緩緩展開眼睛,冇見著她人。
北風吹過,眼淚蟄的臉生疼。
父親家世不錯,當年離世給阿誰女人留了一筆很多的錢,幾近替她辦理好了統統。
她現在能夠本身給本身梳羊角辮子,能夠本身給本身買標緻的裙子,她會給本身籌辦豐厚的早餐,她有一技之長能夠贍養本身。
“你在哪呢?知不曉得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李慕白怒聲開口。
他車子開的很快,半個小時便趕到了。
可惜,阿誰女人大略是把錢都給了姚若珊的爸爸,誰讓他當時正逢低穀。
夏緋色站在墓碑前冷的幾近冇甚麼知覺,好半天賦將電話從包裡翻出來接起。
起家去廚房晃了一圈,見鍋裡的飯菜還熱著。
他留給她的影象太少,歡愉卻又如此長久。
他語氣和緩了幾分:“在哪,我疇昔接你。”
可電話響了好久,遲遲冇人接聽,李慕白冇由來的有些煩躁。
夏緋色沉默著冇作聲。
李慕白又撥通了夏緋色的電話,冇人接就再打,一個接一個。
夏緋色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麵。
可惜,他不在了。
她的爸爸那麼好,那麼那麼好……
早在很多年前,她便已經再也不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