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指指不遠處的一堆被燒過的柴火,說:“冷透了,他們不是剛走的。”
上官睿把手上拿著的碗又遞給上官勇看,說:“哥,你看看這碗,不是軍中的物件。”
安元誌說:“什,甚麼?”
“五殿下!”林兆衝著白承澤一頓腳。
白承澤的這句話,足以震住帳中的諸將了。
“朱振陽,”上官睿道:“太師的前麵,現在站著誰?”
眾姑息冇有不皺眉頭的,太子即位?這不開打趣嗎?
“那皇位呢?”林兆問這將官道。
上官勇說:“起碼一個時候了吧,算算時候,他們走得快的話,起碼應當有三個時候了。”
“我們現在無路可走,”夏景臣跟眾將官道:“上官勇的身後就是千秋殿的安氏皇貴妃,他弑君是為了誰,諸位不消我多說了吧?”
林兆說:“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上官勇把手裡的麥麩扔到了雪地上,說:“他們會先去南陽城嗎?虎嘯虎帳裡的存糧,不敷他們去都城。”
安元誌冇去管上官睿說他們安府的話,這會兒他的心機不在跟上官睿的辯論上,跟上官勇說:“白承澤能吃這類東西,那看來他們軍中是缺糧了。”
上官睿這時卻搖了點頭,說:“不是風雪阻路,是朝廷斷他們的糧草了。”
“現在我父皇已經駕崩了,”白承澤看了這兩個將官一眼,說:“現在我祈順,臨時冇有聖上了。”
白承澤說:“我們能守住落月穀嗎?”
這碗白瓷燙花,一看就不是軍中的大海碗,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兒,但要說用,不講究的人還是能用。
林兆這時又道:“我們不能讓上官勇先到都城啊,不然他必然指我們和五殿下是叛國之人啊。”
三個時候以後,當上官勇率北歸雄師達到落月穀時,本來駐在落月穀裡的席家軍已經不見了蹤跡,雪地裡還留駐軍安營的陳跡,一口鍋底破了一個洞的大鐵鍋就歪倒在上官勇的馬前。
上官睿轉動手裡的碗。
白承澤說:“景臣,你有甚麼話就說吧。”
眾將麵麵相覷半晌以後,有將官開口問白承澤道:“那哪位,末將是說,新皇,新皇他……”這位絮乾脆叨了半天,也冇把哪位皇子會當天子這句,向來就不該是臣子應當問的話問出來。
“貧民家實在餓肚子的時候會吃,”上官睿道:“不過我想你們安府不會讓下人吃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