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澤從身邊的桌案上拿了一錠銀元出來,說:“多謝你跑這一趟了,這個你拿去吧。”
白登不敢再瞞,把韓約跟他說的話都跟白承澤說了一遍。
白承澤說:“甚麼話?”
校尉這才道:“有人讓小人給五殿下帶話。”
白登忙把頭又低下了。
白承澤從床上半坐了起來,不耐煩隧道:“滾出去,讓這小我出去。”
“二殿下帶著王妃,去倚闌殿給齊妃娘娘磕過甚了,”白登說:“爺,您如果回了京,也得去倚闌殿啊。”
白承澤在三塔寺的這間客房裡閒坐了一夜,最後還是冇有想出一個答案來。
校尉從門外走了出去,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藥味。這位也是行伍多年,這股藥味裡,他彆的辯白不出來,但是傷藥的那股味道,他是一聞就聞出來了。
白承澤披衣下床,不管來人是誰,他都不能讓外人看到他病弱的模樣。
白承澤目光冰冷地看著白登。
“一個得過爺好處的禦林軍,”白登說:“叫周晉的。”
白登說:“爺,主子就是怕韓約也關鍵爺,以是才說了謊,主子當時冇想那麼多啊。”
侍衛長在內裡說:“他不肯說。”
門外侍衛長幾小我站在那邊,看著白登從房裡爬出來,也冇一小我上前來扶的,幾小我都是滿麵的愁雲。
“他曉得,”白承澤閉著眼道:“這事瞞不過他,他應當甚麼都曉得。”
校尉說:“白登總管前日在宮門前,說五殿下還要有些日子才氣回京的話,聖上已經曉得了,請五殿下好自為之。”
“廢料!”白承澤卻小聲罵道:“你讓人跟了一起,竟然都不曉得?”
白承澤打量一眼這個校尉,臉上是風吹日曬以後的烏黑,手上虎口處生著老繭,走路脊背挺得筆挺,固然身著便裝,但是腳上穿得倒是一雙軍靴,這小我一看就是軍中之人。“你是甚麼人?”白承澤問道,在都城的駐軍裡,還冇有哪個將軍跟他的乾係能親厚到派人給他送信來。
“爺,”門外不會兒的工夫後,又傳來了白登的聲音,說:“人帶到了。”
“主子求爺饒命,”白登聽到白承澤感喟,忙就給白承澤叩首道:“主子下回不敢再犯蠢了。”
侍衛長連夜就騎快馬往都城趕了。
白登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就怕聞聲白承澤喊門外的人出去,把他拖出去措置掉。
白承澤看這個校尉不肯說,便也不強問,說:“你來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