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這麼威脅了,按理說癩子隻要不想再死一次,如何都該開口了,可他還往上撲,像個機器一樣不斷歇。
我爸讓我守著墓碑,他去四周探聽,我用氈子把墓碑好好裹著,就像是在裹晚晴一樣,裹氈子的時候,我一翻手就看到了手上的黑氣,不由想到了晚晴。
我和我爸立馬往那邊疾走而去,都說救人如救火,現在是救火就相稱於救人,萬一癩子被困在屋子裡,燒出個好歹,晚晴這條線索,可就真斷了。
我爸最是有體例的人,思惟活泛,指不定另有其他體例,我抱著墓碑,假裝抱著晚晴一樣,和他一起等,這一等,就是一夜。
“來,搭把手。”我爸舉著刻了奇特紋路的石板走到中間,把石板豎著放進早已挖好的土坑裡,“埋土。”
男人搖點頭,“哪個曉得哦,他又冇得個親戚後代,死咯都冇人給他收屍。”說完他就走了。
甚麼?我詫異的看著我爸,覺得我本身聽錯了,“爸,你拘了他的魂?”
我越看越不對勁,這癩子都能拐賣人丁了,智商必定冇題目,眼下如何跟個傻子似的?
我擼開袖子,胡嚕刨了一陣,擋住了小半的石板,又踩了幾腳,把土才密實了,這纔看了眼石板,如許一看立著的石板,總感覺有點兒像墓碑,可這大小厚薄,又不是墓碑的尺寸,再說上麵也冇有姓名年代甚麼的。
鬼啊魂甚麼的,都是陽間的東西,隨便感染這些,非常損福報,我爸之前可不是這麼不計結果的人。
我絕望的垂下頭,癩子八成是被燒死了,關於晚晴過往獨一的線索也斷了。
看模樣,癩子在村裡分緣並不好,村民對他的死都不在乎。
幾個村民拿著木棍刨開灰燼黑炭,從廢墟裡弄出來一具屍身,黑乎乎的,焦得像一把乾柴,不細心看,和燒過的木頭冇甚麼辨彆,癩子果然燒死了。
癩子一聽我這邊的聲音,哇哇的就飄了過來,可卻被石板天生的樊籬擋了歸去,嘗試了幾次跑不出來,他仍舊不放棄,猶自往我的方向撲。
俄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嚇得我一個激靈,唰得站起來四周檢察,隻見遠處一個黑影在挪甚麼東西,嚓嚓嚓的響,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我爸,在石板上刻著甚麼東西。
“爸,這啥東西啊?”
鬼也是有很多種類的,新死的,死得久的,有怨氣的,留戀人間的,鬼氣都不一樣。
我爸也有些絕望,在我身邊坐下來,點了根菸,“你小子不會還念著阿誰女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