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一抖,俄然感到一抹莫然的悲愴。
平整的草長至小腿高,隨風悄悄扭捏。踩上去軟軟的觸感,加上明麗的陽光,清爽的氛圍,讓我鬱鬱的心境也變得愉悅。
雙手合十,我閉上雙眼站在赫德森的石碑前冷靜拜悼,隻是純然的,為五賢的事蹟感慨罷了。
“赫德森……戈斯頓……啊……”我口裡低低的輕吟著,想起半月前纔在我麵前化為灰塵的、同為五賢之一的費茨羅伊?奧古蘭達――創世的五大賢者,現在都已悲慘的死去了。
風來了,貼地而行,撩起我的衣裙翩翩。費茨羅伊嘶啞的嗓音也跟著風,幽幽的傳來:
費茨羅伊不再出聲,像是等著我的甚麼答覆。
路那不會平白無端的對公國如此挑釁,畢竟一小我口不敷百萬的小島國還是害怕強大的德裡奇的。如此,路那確切是獲得了卡頓那邊的支撐,與卡頓結為聯盟了,纔敢罔加挑釁。但是,如果他們兩方的和談已達成,為何會局於如此小範圍的爭鬥?卡頓應當會建議更狠惡的進犯纔是。
“呃……是、是啊。”天,和一個半死的人說話也挺可駭的:“恩裡思呢?伊恩說他強行消弭左券了,是嗎?”
我垂首深思著,費茨羅伊也沉默不語,好久。
放緩手裡的行動,我看向窗外閃動的星光。西邊那顆敞亮的星星,一起一伏的閃爍,好象我的表情一樣不平靜。然罷了經決定好了,我冇有跟隨皇族雄師前去西邊的戰線,而是清算好了行李,籌辦再去波萊達。
“是……大抵已回魔界了。”伊恩跟在我身後,一深一淺的踏進草叢裡,遲緩的走著。
他艱钜的點點頭:“恩裡思……已追蹤去……我已有力消弭左券的咒語,以是……”
“費茨羅伊!”我對著他大呼。
我轉頭看看他,他的神采前所未有的嚴厲,話也出乎料想的少。飄蕩的白髮略顯不安。我又轉回身去看向火線不遠處的巨石陣。
“恩裡斯呢?已經分開這裡了嗎?”我一起走在草原上,一邊問。
“招至冇頂災害……啊!”他輕歎:“蒂達……你……是抱著如許的傷懷,才挑選了他的嗎……本來……本來……”
天然的巨岩直立在平坦的田野之上。每一塊岩石高約3.3米,寬2米,厚度1米擺佈,由306塊如許的巨岩在草原中間圍成了一個麵積寬廣的圓。圓的內部又有36塊岩石構成了一個較小的同心圓。圓的中間是一個4塊巨岩緊密連絡搭成的長方體石碑,其頂上還立著一塊長條形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