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的一日,周薔與從嘉前去皇後宮中問候,偶然間提起此事,也讓鐘皇後難過起來,兩個女子相對唏噓不已之餘,又同掬了一把感慨清淚。
那人吃了一驚,酒意已醒了七八分,頓時明白中了鳳兒的騙局,他五指箕張,便要向鳳兒頸項間扣去。從嘉大喝一聲:“你敢!當著我的麵,你也敢行凶?”
說著話,他眸子中有光芒一閃,笑笑問道:“六弟此來,是為了甚麼?”
在貳內心,景遂之死一向是個大大的疑團,事發以後,兄長弘冀的冷酷冰冷與父皇李璟的過分哀思,彷彿是一件事物的兩個層麵,都讓他惶惑不安。
鳳兒也感覺奇特,問道:“但是,現在的太子是弘冀殿下呀。”
群臣見此景象,紛繁寫上輓聯輓詞,文儘富麗,歌功頌德,一時無兩。
那恰是李璟目下的寓所,自從將朝政交於弘冀,李璟便經常於此地靜修,從嘉固然心急,到了門口,也不敢冒昧,依足了端方通報而入,被引入正廳,便有宮人奉茶上來,隨後便看到李璟的隨身宮監柳公公漸漸走出去。
隻是,目下既無證人也冇有證據,統統的思疑也隻能是思疑。
“從嘉殿下。”柳公公看了看他,似有很多話要說,臨到口邊,也隻是歎了一聲,道:“皇上正在虔心禮佛,如果冇有要緊的事,還是莫要打攪的好。”
弘冀笑著在從嘉肩上拍了拍,說道:“我比不得六弟風雅,也不會弄些歌舞掃興,現在你來,我們便審個犯人玩兒,你看好不好呢?”
那人嘿然道:“我纔沒喝醉呢,都是我親眼瞥見的事情,景遂殿下還冇入殮,身材已經開端腐敗,這不是中了劇毒是甚麼?”
柳公公神采一凜,躬身答道:“是,皇上。”說著話,向從嘉悄悄使了眼色,從嘉卻不明白,懵懵懂曉得跟著他進門參拜,抬眼間,便看到坐在上位的李璟麵色暗淡,顯得衰老蕉萃了很多。
鳳兒“哦”了一聲,彷彿很感興趣似的,問道:“袁從範,那是個甚麼樣的人?”
從嘉點頭,說道:“便如何?”
這話聽在那人耳中,彷彿非常歡暢,笑道:“鳳女人忒汲引了,我隻是個跑腿打雜的小子罷啦,說到景遂殿下身邊紅人,應當是都押牙袁從範。”
他的話,讓坐在隔壁的從嘉心中悚然,那條漂遊著的線索,彷彿已經近在麵前,但是他卻感遭到堵塞,與從所未有過的酷寒。
他說話結結巴巴,甚是好笑,但是此時屋中的三人誰也笑不出來。從嘉邁步走進,凝然坐定後,說道:“你老誠懇實的,將曉得的事情都說出來,或許我能夠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