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日,從嘉與周薔依禮前去拜見李璟、鐘皇後等人。
慶奴麵紅過耳,固然心底奇特,也不掙紮抵擋,任由從嘉握住她的手,心中突突亂跳,忍不住想道:“他到底要我做甚麼?”
直到出了殿門,她才緩緩撥出一口氣,悄悄抹了抹額角的汗,說道:“嚇死我了。”少停,她又問道:“你看我應對得還算得體吧?”
周薔望定他,笑了笑說道:“不,你正該對我多說一些,我疇前並不曉得,在宮中餬口,另有這麼多門道,也未曾曉得,你竟然曉得這些。”
周薔並不識得,見了她不免多看幾眼,從嘉卻眉頭暗皺,從進門那一刻起,他就曉得,這誦經的女子恰是鳳兒。
兩人一起前行,已到瑤光西殿,這是鐘皇後寓所,平常款客亦在此處。將到門前,便聞聲內裡有誦經聲音,柔婉動聽,周薔一向感覺黃卷古板,此時聽她讀出來,倒也不感覺厭倦了。
從嘉想了想,才說道:“我本身並未當真想過,每小我避世而居,都是有幾分無法的。”
周薔瞟了他一眼,正容說道:“出嫁之前,我爹孃教過我的,身在帝王家,說話做事,要到處留意,以免行差踏錯。”
此時鐘皇後握住周薔的手,笑道:“從嘉這孩子脾氣倒還好,偶然候也固執,他如果欺負了你,儘管來奉告我,母後替你做主。”
想是這麼想,當真坐在書房中的時候,從嘉卻甚麼筆墨也看不出來,這裡間隔寢殿雖不算近,幸虧有一扇窗子正對著寢殿的門,他看不了幾行字,便忍不住的要去檢察一下那邊的動靜,這麼一天下來,不曉得周薔如何,他本身已感覺疲累不堪。
正想著,周薔將殿門拉開一條裂縫,笑說道:“看來你填不出來了,這會兒便在內裡凍著吧。”
他吟聲甫歇,寢宮大門已悄悄開啟,周薔麵帶嬌俏笑容,對他悄悄伸脫手來。
慶奴看他麵色微見蕉萃,不疑有他,反而打趣說道:“雖說是新婚,你也要留意本身身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