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奴歎了口氣,說道:“還不是為了六殿下從嘉麼,他和徐大人去了常州、楚州,一向冇有音信。皇後日夜擔憂,就這麼急出病了。”
李璟坐直了身子,點頭道:“你且說來聽聽。”
宮女以袖掩口,“嗤”的笑出聲來,說道:“我叫慶奴,是奉侍皇後孃孃的宮女,甚麼這位姐姐那位姐姐的,被人聞聲笑也笑死了。”
從善趕緊介麵說道:“諸位皇子中,隻要六哥還未曾理政,這對他來講,未免太不公允,此次前去楚州,隻是安撫,六哥脾氣暖和,定能勝任。”他說著話,還看了弘冀一眼,見他麵色漸冷,雙唇抿成了一條細線,便微微一笑,不覺得意。
說著話,慶奴已拉著她的手走至廊簷下,兩人並排坐著,不一會兒的工夫,各自睡意濃厚,蔫頭耷腦。慶奴笑道:“我們聊談天吧,躲過困去就好了。”
慶奴“哦”了一聲,暴露戀慕容色,複道:“當今皇上和眾位皇子都是愛讀書的,你在書房,不是能常常瞥見他們了?”
弘冀想說,本身多年來駐守常、潤二州,對本地情狀也有所體味,派本身前去是再合適不過了。他還未張口,卻見七弟從善站出來講道:“我推舉六哥從嘉。”
鳳兒淡然淺笑道:“慶奴姐姐本身就是個美人兒,卻來諷刺我。”說到這裡,話頭一轉,問道:“皇後已病了兩日,到底是為了甚麼?”
她見鳳兒點了點頭,便笑著問道:“你在哪一宮奉侍?我向來冇見過你。”
李璟“哦”的點了點頭,心想,此人也算是國度老臣,不成太駁他麵子。因而他便笑了笑,說道:“我國正曆災荒,彌補軍糧也是不成稍緩的事情。”
李璟看了看他,微微垂首,“嗯”了一聲,冇再說話,弘冀再含笑說道:“既然父皇不想停止屯田,兒臣倒有了分身的主張。”
李璟考慮道:“從嘉?他從未辦過政務,這些年隻是讀謄寫字,想來也不太明白朝中局勢。”
這一年,也是後周廣順三年,此時做天子的,是疇前的後漢大將郭威,他在四年前起兵造反,攻入都城時,放縱軍士大肆劫掠,逼太前任他為監國,卻終究在第二年的正月丁卯日改元稱帝,定都汴京。
此時徐鉉一力進言,李璟卻隻是不允,眼看局麵有些僵,站在一旁的弘冀對徐鉉笑了笑,表示他不要再說,便越眾而出,朗然說道:“父皇,若當真如徐大人所說,事情卻也非常嚴峻。軍糧當然要緊,民怨也不成不查,如果再故意機叵測之人,藉機煽動民變,那就更加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