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隻要草紙哦。”
“先生不是說我學不了嘛，我回家跟我爹說去啊。”
“廢話，你不是想學寫字嗎？不帶紙筆，還要為師倒貼錢給你買紙筆啊？曉得紙筆多貴嗎？你一副豬大腸是換不了幾張紙的！”
牛水缸哦了一聲，將那豬大腸遞給秋無痕，跪下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門徒牛水缸給你叩首了。”
牛水缸點點頭：“我爹還說，學徒的時先生必定要教認字，不然將來如何看醫書，如許趁便就讀書認字學了，這個劃算。”
這炊餅烤得外焦裡嫩，金黃色表皮上鑲嵌著滿天星鬥普通的芝麻，還飄著一股肉香。
我擦，看不起人索？
就這個啊？
“好啊，我必然儘力。我爹說了，我不好好學，他就用藤條抽我屁股。火辣辣的滋味不好受，學醫和讀書認字固然也苦，總比屁股痛要強一點。”
秋無痕又瞅了一眼那油晃晃的豬大腸：“能不能再加一副豬腰子？吃啥補啥嘛，為師身材弱，腎虧，得補補，——師父身材不好，你這當門徒的是不是該貢獻一下啊？”
令狐芷對勁洋洋放下野花，將炊餅送到嘴裡，脆脆的咬一口，嘎嘣嘎嘣的嚼著，大眼睛閃閃地瞧著秋無痕，用心嚼得很響。
秋無痕決定收下他，即便為了那一個月一副的豬大腸。
“我爹也是這麼說的，他說……”
秋無痕忍不住偷偷咕咚嚥了一口水，從速拿起桌上的書擋住視野，點頭晃腦讀了起來，藉以袒護吞口水的聲音。
當下秋無痕也不開方劑，直接起家給他拿藥。五天的藥，統共十五文錢，在帳本上記了下來，直接衝抵負債。
牛水缸點頭：“我爹說了，一個月隻要一副豬大腸，彆的任何要求都不能承諾，不可的話就讓我去找令狐先生拜師，歸正我爹隻是讓我來學認字的，他說你都把人治死了，這醫術不如何樣，不學也罷，關頭要學讀書認字。先前我爹找過令狐先生，他嫌我笨，不肯收我，不過估計一副豬大腸加一副腰子，他會收我的。”說罷，回身又要走。
“喂！乾嗎去啊？”
牛水缸點頭承諾，站起家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那我走了。”說罷，回身就走。
秋無痕大刺刺坐在椅子上，提著那副豬大腸，受了他三拜，拖長聲音說道：“我跟你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