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這一起上產生了甚麼事,許國定和唐氏早就找跟著許昭齡的人問過話了,內心都稀有,聽許昭齡講不過是想要覈實一下,唐氏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機策畫天然不能當著許國定的麵說,但有一宗她是必然要問的:“阿誰通房懷的真是你二哥的孩子?”
許昭齡瞧見那金裸子也是一驚,坐在床邊歎了口氣,“你這一胎生得險,有些事我冇跟你說,你跟孩子能有這一條命在,倒也多虧了櫻丫頭……”他把許櫻對峙要帶著吳嬸的事跟梅氏說了,“我本來就承二嫂的情,誰曉得二嫂還送這麼重的禮來。”
“二哥在遼東的時候官聲不差,不是那些刮地盤的官員,他又年青,上麵又有上官盯著,情麵來往冰炭兩敬哪一樣不得費錢,二嫂手裡能有多少錢啊,再說我一個做小叔子的,總不能跟嫂仔細掰扯錢的事吧。”許昭齡最不想聽的就是母親問這些事。
“我們不收倒要讓二嫂悲傷了,你且收著吧,找機遇把這禮還歸去就是了。”許昭齡說道,過了洗三禮父親也好母親也好,乃至是老祖宗都要找他問清楚這一起上的事,他撿著對許楊氏無益的說也就是了。
許國定聽了連連點頭,“嗯,老二媳婦是知書答禮的,這類大事她內心必定有成算,昭業有了一點骨肉活著上也是功德,夫人你可要好好照顧著。”
“可不是,二爺身後又隻留下了一個閨女,她又是庶子媳婦守寡,手裡有金山都守不住,傳聞有個二爺留下的通房有了孕,也不曉得是男是女能不能安然生下來。”梅氏也是大師子出身,又如何不懂這內宅的爭鬥。
頭一件事就是去了梔子住的東配房找張嬤嬤說話,“嬤嬤也是明白人,不消我多說,梔子肚子裡這塊肉,不曉得壞了多少人的小算盤,現在我們在旁人屋簷下度日,一紙一草都要旁人供應,嬤嬤可千萬要謹慎。”
“這是誰送的?”萬氏拿了一個金裸子在手裡衡量了一下,這一個金裸子足有五兩重,底下寫著狀元落第,這禮也忒重了,她又伸手一掏,本來另一隻鞋裡另有一個一樣大小的金裸子,這兩個金裸子足足的是十兩的金子。
“我有你們就夠了,我要他的情分乾甚麼!”唐氏恨聲說道,“她風景的時候還冇你呢,你不曉得我的苦!我瞧著那許櫻,硬生生像了她阿誰賤貨奶奶,如果瞧著她得了好,我這輩子也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