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欣和秀菊跪著從門邊挪動過來,不敢昂首:“奴婢在。”
不,不能因為冇有肝火就掉以輕心。
罰?她彷彿冇犯甚麼大錯吧?
“翻開被子。”還是還帶著幾分溫和的嗓音,像是三月的東風,卻有著絕對的號令意味。
“來人。”嗓音降落而動聽,淩謹遇眼神緊舒展在睡熟的少女身上。
兩名看著就臂力嚇人的杖刑手站在有些荒涼的天井,四名宮女在一邊等候號令,另有一名近似監官的文官,麵無神采的大聲宣讀她的錯誤。
“杖責十。”監官安靜的揚起聲音。
這個暴君特地過來……來抽她的?
他俄然走上前,來到床邊,伸手按上她鎖骨邊的薔薇色傷痕。
並且,還站著兩個麵貌明朗,穿著與淺顯侍從分歧的佩劍侍衛。
從小嬌生慣養淩天清何時受過這類罪,可駭的疼痛從臀部傳來,第一杖下去,她就疼的冇聲了。
肉肉的小手打在骨骼清楚的苗條手指上,痛得淩天清從紅燒肉的好夢裡醒過來。
淩天清剛驚醒的腦袋有點卡住,她半晌才生硬的說道:“對不起。”
一睜眼,瞥見床邊漂亮無雙的高大的男人。
“嗯……”淩天清非常不甘心的展開眼睛。
梅欣和秀菊恨不得替淩天清說幾句話,這個新主子腦袋完整不好使,還冇有他們會說話!
啪!啪!啪……
“罪臣之女,竟在本王麵前稱‘我’。”還是是聽不出任何肝火的聲音,淩謹遇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跪伏著的小小一團。
因為王上彷彿在針對淩天清,以是梅欣和秀菊逃過一劫,冇被連累,她們隻跪在一邊,心驚膽戰的等著淩天清受罰。
淩天清差點把領罰聽成了領賞,正喜滋滋的想著如何伸謝,小臉上的神采驀地凝住。
揮手要去趕那蒼蠅,卻“啪”的一聲,打在或人的手背上。
見她翻過身,踢騰著腿尋覓被子,肚兜邊的玫瑰花色的吻痕,讓淩謹遇的眼色微微一暗,彷彿閃過一絲戾氣。
固然眼裡還帶著濃濃的睡意,但還是冇有板滯的神采。
秀菊立即膝行到繡床邊,扯開被子。
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