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雪洞——三年之前她就來過,顧長煙說,雄師冇法穿越麒麟山口,如果要逃生,這裡可以是一個歇腳點。厥後顧長煙放了落入圈套的夏珂筠,她便在這裡歇過腳。

“追上了了嗎?”他焦心腸問急腳子。

開了一半的鐵礦山被埋得嚴嚴實實,她還記得三年前在莽蒼原,開鐵礦鑄兵器,南澤駐軍的兵器都是一等一的上品。現在群龍無首,被大夏打得潰不成軍。

浮圖山坳的駐軍固然不過五萬,倒是土生土長的莽蒼原兵士,戰役力不會比十萬調遣來的軍隊低。

直到日落西山,最後那點亮光消逝殆儘,顧長煙打了個哈欠,闔上了眼。

顧長煙本來緋紅的臉頰更紅了一層,說話更是倒黴索了:“我……是……也不是……”

“你這是在留我嗎?”夏珂筠立即蹲了下來,傾身在她麵前,“你如果說你在留我,我就留下來了。”

夏珂筠笑得更加高興:“我若不是如此有韌性,又如何能厚著臉皮帶兵來莽蒼原,又厚著臉皮讓南澤派你過來?”

“陛下!”趙恕俄然闖了出去,“南澤有行動了!”

“陛下。”侍女在一旁心驚膽顫,並不曉得她在火甚麼,一溜煙兒地跪了一排,“陛下息怒。”

他錘了一下桌子:“備紙筆!頓時把這封信給平王送去!”

真是個狡猾的女子!

隨行的侍衛說不出那裡不對,又說不是那裡對。

“這……”趙恕惶恐,欲要禁止,卻被夏珂筠一語打斷。

顧長煙的眸色暗了暗,低頭沉沉地答覆:“於公,我是南澤將軍,莽蒼原是我一向以來的駐地,我必須和我的部下保衛這塊地盤;於私,顧家祖訓,隻要顧家一日另有兵權,必保南澤邊疆無患。以是,我不能丟了它。”

封彧竟然拿顧長煙的家人做威脅?!

掐指一算,那天在雪山丘見到她,已經隔了好幾日。

“麒麟山口固然險要,倒是去浮圖山坳的必經之路。”趙恕答覆,“臣派人去那邊反對。”

“趙將軍如何想?”她問道。

當年她和封彧也算有點友情,兩國乾係和諧時,大夏和南澤之間的來往都是封彧在賣力。也算是老熟人,夏珂筠夙來不敢小覷封彧。

“我曉得。”夏珂筠抿了抿嘴,下唇咬出一道緋紅的印記,“但是……但是如果,南澤負你呢?”

這不是做夢。

遮天蔽日的風雪,劈麵而來的冷風,入刺椎骨的酷寒,隻要信心是果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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