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尊使看來,該如何纔好?”
朱元璋想了一想,是這麼回事兒,點了點頭,說道:“恰是。”
“噢?叨教尊使,可知這羽士姓名?”
方從哲問出了第二個題目:“明公若信鬼神,則當信人有來生;明公若不信鬼神,則當不信人有來生。可對麼?”
朱元璋笑而不語。
“金陵前據長江,南連重領,憑高據深,情勢獨勝。又有鎮江、當塗具據險臨前的股肱之勢,為東西之流派之鎖鑰。東晉王導雲:‘運營四方,此為底子。’孫吳定都在此,以曹氏之強而不能兼併。此金陵之陣勢。
“鄙人年幼時,在秀州鄰近的山中,曾碰到過一個羽士。時價寒冬,大雪初降,當時見他衣不蔽體、散被麵,站立山顛,卻麵色歡愉,對雲霞而喝酒,長嘯震山林。我很獵奇,就上前去問他,問他莫非不怕冷麼?站在雪地裡,衣不蔽體,瑟瑟抖,卻又如此歡暢,又是為何?”
此書一上,朱元璋驚覺得奇,欲留用之,卻被他力辭而去。
“唱的甚麼?”
葉兌,字良仲,浙江寧海人,當時名儒。
楊憲嘿然一笑,針鋒相對地說道:“嘿嘿。燕王既已掩有山東,待再占有晉、冀,到當時候,臨河南便如俯視,控汴梁就像驅騎。‘挾天子以令諸侯’?真不知到底是誰纔會有這個設法!”
金陵在江蘇,東邊臨海,西邊是安徽,安徽再往西是河南,晉冀、關中則又在河南的北邊與西邊。雖說朱元璋的權勢已擴大至了安徽,但是很明顯,他現在還冇有入晉冀、關中的才氣。
當然不一樣。葉兌的意義是在說,多數可覺得金陵統統;而鄧舍的意義隻不過是在說可與金陵分察罕之地。話題不知不覺已轉入了談前提上。
方從哲心中大定,曉得朱元璋出軍已然根基成為定事。
“若明公信有來生,則百年以後又有明公,明公此生所為者何?若明公不信有來生,則百年以後無明公,明公此生又所為者何?”
“但是,依中間之見,該如何是好?”
“尊使為何俄然又行此大禮?”
“要打察罕,當然先需求考慮關中。但是現在的關中卻並非隻要李思齊一家,另有張良弼等人。前番察罕與孛羅對陣,李思齊助察罕而張良弼助孛羅,韃虜好似兵多將廣,但他們彼其間的反麵已經瞭然在目。方今天下亂起,義兵十有五六。察罕、孛羅、李思齊、張良弼分據晉冀、關中,阻山依水,有急相救,此小國之利也。今還自相攻,是自尋死路。……,先生高超之士,不會看不出這一點。李思齊何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