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絕色美人輕吐一字。
“弟子在!”
金花婆婆的那一群弟子,也在新任大師兄金魑子的帶領下,浩浩大蕩的跟從在青陽等人前麵,扯著脖子邊走邊唱,齊聲為師尊歌功頌德,直若一群烏鴉刮刮亂叫。
很久,很久,直若與千頃平湖共呼吸,一呼一吸間,胸中似也蕩起一片青焰陸地,那陸地時而平瀾如鏡,俄而又奔騰滾滔。青陽置身於此中,猶若一葉孤舟,跟著浪花的起伏而沉浮。
青陽大驚,來不及了,身子一縱,攔在小青侯身前,便欲替她擋下這一擊。
誰知,她這一番話,小青侯卻聽得大怒,當即叫道:“兀那老鳩婆,有膽量你且下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碧波池?”
腦袋眨著眼睛,說道:“我想起了一件事,便來知會你。阿誰身穿金甲,拿著棒子的神人,腦後有三根毛,你如果見了他,需得先替他拔了毛。要不然,他定會拿棒子砸死你!”
前半句金魑子聽得暗驚不已,那《玉壺春》可非等閒之物,平常人如果飲上一口,百病儘除,且就此百毒不侵,如果修行者飲了,更有諸多好處。後半句,貳心駭欲死,在她的腳下顫抖個不斷。
青陽走疇昔,將特蘭阿尼扶了起來。
青陽聽不懂了。
血花婆婆一襲青衣,冷然的懸立於空,她身後的那八血虹盪出一圈又一圈光暈,將她整小我也攏於此中,彷彿一團熊熊燃燒的血焰。
李錦蘇因除蠱一事,身材不適,麵色略顯慘白,小青侯即扶她入內休歇。
那金色人影又道:“唉呀,我倒是說錯了,姐姐現在已非迷疊七蠱,而乃迷疊八蠱。隻是這新得之蠱,mm看著倒是眼熟,也不知是何物?不過,我不知也不為奇,姐姐這蠱術啊,自是分歧。”
“哼!”
水波緩緩蕩起,湖怪阿璃馱著一顆頭顱呈現在青陽的身下,那頭顱並未離水,正在湖水裡眨著眼睛,倒是絳珠仙子。
見此模樣,特蘭阿更是篤放心中所想,千萬冇想到,名震天下的金花婆婆竟因曆劫而心智大失,真真福兮禍所伏!
當下,一應諸人回返穀中。
也不知過很多久,他忘了統統,忘了耳畔的風,忘了滿湖的水,也忘了腿上的酒葫蘆,與體內那青焰陸地交纏於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漸而,再不分你我。
血花婆婆眯著眼睛不說話,目光卻凝睇著金花婆婆的指尖。在那指尖處,有一條細細的金絲纏來繞去,靈動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