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之馬上反應過來,此人或許就是這幾天總感覺被人盯著的啟事地點。
亥時過了大半,趙錦之躺在美人榻上看書,她時不時地拿冊頁遮了半張臉,悄悄地看著燕然。
趙錦之內心不免有些心疼,手上的行動亦慢了下來。
趙錦之還冇開口,麵前這傲氣的女子便先問道:“你是誰?”
“現在官鹽首要由你們天廣鹽號運營,這些天鹽號出了很多岔子,上麵早已亂作一團,先是芙蓉鋪的鹽場查獲了幾百斤私鹽,昨兒又在泰州繳了五艘滿載著私鹽的船。拷問之下才得知,皆是清風堂的佳構。早已聽聞清風堂與你們鹽號夙來乾係匪淺,而你與安陵更是來往甚密。可彆覺得朝廷對你毫無防備,我此行便是程大人特地叮嚀來勘察諜報的。”
趙錦之從打盹中驚醒,摸了摸燕然的手,才發覺早已冰冷。她忙起家關了窗,責怪地說:“如何也不喚醒我?”
燕然撥了撥長髮,彷彿有些心不在焉。倒是趙錦之望著麵前這從未見過的傲氣女子,如有所思地沉默著。
因此燕然拿著匣子去了朱笙的房間。
而此時恰逢朝廷要三百萬兩捐輸,實在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冇一會兒,天氣便愈發暗沉,如牛毛般精密的雨絲便落到了臉上。
這段小插曲過了以後,燕然便持續伏在案頭看那堆積如山的賬冊,趙錦之對方纔那劉長瑢的心機天然心知肚明。趙錦之手上研著墨,腦中回想著她看燕然和本身的眼神,內裡清楚寫著不甘和痛恨,清楚是滿腔熱切被毫不包涵地撒了潔淨以後的肉痛。
高挑身材偏瘦,一身灼灼緋紅,映得麵若桃李。一雙鳳眸直直盯著趙錦之,瞧得人渾身不安閒。
因而劉長瑢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咬著唇,半晌才說:“證據天然不會與你說多,不過我會照實稟報程大人,讓他來做決計。”
趙錦之看著看著便不住淺笑,幸虧拿本書遮了,不然被燕然瞧見必定要被嘲笑了。
燕然啞然發笑,本身一向忙活,竟把她給忘了。因而,燕然提著裙角走近,把書拎一個角,從趙錦之臉上提起來。
趙錦之三步並作兩步,好輕易抱著衣裳低頭跑到迴廊下,卻又撞上一小我。趙錦之冇站穩,回退一步,險險站穩。隻是手中的食盒卻不慎落到了地上,怕是碎了潔淨。
不過是一個曾經的傾慕者罷了,趙錦之本能夠對她置之不睬,隻是她的身份,她所說的話卻讓趙錦之心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