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越開越偏僻,落日也燃儘最後一絲餘暉,他看看來時的路,大抵也跑出有一百多千米了,便說:“我們在四周隨便找個農家樂吃點飯吧。”

裴笑菜嚥到一半,心想莫不是被認出來了。顧南舜紅得實在有點霸道,這偏僻郊區裡被人認出來也不算不測。

出了城路上車就不是那麼多了,顧南舜偶爾側頭,鋪暢懷和她談天。他們說很多拍戲時候的趣事,笑得前仰後合,路過一片楓樹林,火紅的葉子連成一片,彷彿燃燒起來的火苗,裴笑忍不住翻開車窗感慨:“真標緻啊。”

郊區高速邊上這類飯莊很多,籬笆圍起的院子外,掛著高高的紅燈籠。裴笑先下車去拍門,店東人操一口東北音,特彆熱忱的出來驅逐他們,引著顧南舜把車停好,然後就帶他們到後院去點菜。

歸正她不會開車,喝高了就把他扔在這,本身打車歸去。

“小夥長得可俊了,跟比來電視上演的那誰來著有點像。”

店東人還送了一壺自家釀的黑米酒給他們,裴笑幫他推讓:“他等會還開車……”

顧南舜聽完更得瑟:“聽到冇,老闆說的,不礙事。”

裴笑和顧南舜都是內行,店東人給保舉了個板栗燒土雞,燉柴雞蛋,醬拌水豆腐,綠豆丸子湯,又蒸了一籠玉米和紫薯做主食。

“好。”

上菜的時候,燒土雞是用一口深鋁盆盛的,盆口大小快趕上洗臉盆了。裴笑公開裡嘀咕:“隻這一道菜恐怕都吃不完。”

顧南舜給她夾了快雞腿到碗裡:“多吃點,好吃彆華侈。”

店東人笑著說:“米酒冇度數的,喝兩杯不礙事。”

她一向閉著眼睛,冇能看到他眼中那一瞬的狠狠悸動。

她托腮凝神看著窗外的時候,他便側頭看著她。大片楓葉的紅色映到她臉上,像極了下午她站在蘋果樹下,羞怯而臉紅的模樣。

誰知老闆下一句話頭就甩到她身上:“還是女人有目光,找了一這麼俊的,還會掙錢。我看外頭那車,不便宜吧?”

付錢的時候顧南舜很風雅,二十塊零頭就冇讓找。老闆轉頭裝了一袋柴雞蛋給他們,遞給他的時候說:“瞧這女人瘦的,將來恐怕不好生養,歸去好好給補補。”

他開得並不快,出城的高速路兩旁,風景非常標緻。暮色時分,遠處山野寥寂,一抹炊煙映著夕照的紫砂紅,安好而致遠,這是在都會裡看不到的風景。

說實在的,上帝還是很公允的,給了他一張倒置眾生的臉,幸虧冇再給他一副好歌喉,不然讓那些歌星還如何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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