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麵麵相覷,卻無一人應對。這時,一個小吏屁顛上前,躬著身子,笑嘻嘻道:“見過劉公公,小人曹正,乃是這裡的捕頭。”
曹正趾高氣揚立在中間,手中指指導點,催促衙役查抄石頭是否無缺。
這時候,運河的一處淺顯船埠上聚著大群百姓,熙熙攘攘,喧鬨不堪。
曹正倉猝爬起,跪著說道:“小人說的句句失實,事情俄然,小人隻好代他前來,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啊!”
“好!”方臘豪聲一笑,麵朝悠遠的運河絕頂,目光中儘是自傲和傲慢。
“教眾如何?”方臘寒聲道,神采極其丟臉。
“是、是、是!”曹正連連叩首。
現在,曹正得了劉公公答應,正式領受此事,端是樂得心花怒放。
曹正神采一苦,疾聲道:“才知……才知我孃舅的頭不見了!”
人群中一陣搔動,頭一艘大船靠著岸邊愣住,岸上的衙役恭敬讓到一邊。
“王寅,你說,為何樹葉會落下?”大手的仆人驀地問道,他身著灰袍,傲然坐於頓時,盯動手心的枯葉怔怔入迷。
方臘聞言,沉吟了一陣,腦中忽地想起一個少年,隻是他很快將這設法否定,啐了口道:“不去管它,這些小打小鬨,豈能阻我起事?王寅!那邊安插得如何了?”
“快看,船來了……”
方臘聽完王寅的答覆,隻是沉聲一笑:“你隻說對了一半……”接著緩緩伸脫手掌,遙遙拍向運河對岸的枯樹。
王寅趕緊賠笑,覷眼又向運河看去,心中仍不敢信賴:這運河少說也有十丈寬,莫非……這滅世神功真的能達到隔空施法的境地嗎……
灰袍人恰是摩尼教主方臘,現在,王寅和他並騎而立,二人的身後,三四十個黑袍男人靜肅立著,倒是各個精光四射,殺氣沖天。
數十個官兵從大船上魚貫而下,歇了一會兒,才見一個錦衣華服之人慢吞吞走下大船。
忽地,岸邊傳來一聲大喝,世人紛繁瞧向運河。
要知這些石頭多是天然構成,後被入室搜尋的衙役發明,這才貼上黃色封條,嚴令百姓好生把守。
“船來了――”
曹正聞言,兀自主著不動,支支吾吾道:“這……這恐怕不成……”
王寅倒是微微搖了點頭,“聖公,小生感覺此事不對,前次分壇被毀,乃是千裡以外的德州,距今不過十曰,若真是那胡不傳一人所為,他到底是如安在十曰內奔襲兩地的?”
小廝輕聲道:“教眾的絕神散皆被解去,各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