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笑而不答,忽地取出一支小針,刺入了沈琢玉的指尖。
郎中白她一眼,皺眉道:“你又叫喊甚麼?”
蘇采蕭大喜過望,一遍一遍,輕聲喚他名字。村夫遞來淨水,采蕭喂著他飲下,又過了很久,沈琢玉終究規複了神智,緩緩將頭側過,望向采蕭。
村婦一頭霧水,沈琢玉倒是會心一笑,心想:他還是那副德行,冇有魚的酒菜,那是絕對冇有興趣的……
“我在書上看過,血儘則人亡,他……他……”蘇采蕭淚眼婆娑,顫聲道,她已不敢設想以後的事情。
郎中說話之時,便從藥箱裡取出個小瓶,繼而掰開了沈琢玉的下顎,將瓶中的東西一股腦兒灌入他嘴裡。過未幾時,沈琢玉的麵色公然垂垂轉紅,方纔指尖的傷口亦是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沈琢玉依言照辦,賈神醫麵色沉凝如水,立即便將那烏黑石頭放於他的後背,繼而緩緩鞭策起來,便做便說:“這是磁石,如果皮肉下藏有碎片,便會將其吸引,到時你定會疼痛難當,隻要這般,才氣找出那些碎片的位置地點。”
蘇采蕭聽得麵紅耳赤。一旁的佳耦得知沈琢玉無事,也是大為歡暢。村婦忙去籌辦酒菜,還一再丁寧丈夫,定要留下郎中用飯。
蘇采蕭聽他說出“體質奇特”四字時,便已信了九分,立時又驚又喜,倉猝抹去眼淚,衝著郎中道:“大夫你說的是真的?”
蘇采蕭聞言一愕,郎中卻自顧著哈哈一笑,擺手道:“不消說了,看你模樣老子就猜到了。”他瞧了瞧沈琢玉,又瞧了瞧蘇采蕭,饒有興趣道:“冇想到你這小娃娃很有些本領,竟找了個這麼標緻的媳婦兒……”
蘇采蕭喜極而泣,伏在他胸口痛哭不已,卻聽沈琢玉有氣有力道:“彆……彆哭……我……這不是……醒了麼……”
村婦本已備好酒菜,剛想挽留賈神醫,豈料賈神醫回身問道:“可有魚?”
村婦一愣,茫然搖了點頭。
沈琢玉亦是滿頭的盜汗,聞言隻是冷靜點了點頭。方纔這一番經曆,就和那淩遲之刑相仿,其間的痛苦,絕非普通人能夠忍耐。
就在這時,忽聽郎中朗聲笑道:“阿玉小娃娃,老子救了你兩回,你該如何謝我呀?”
蘇采蕭和村夫一臉錯愕,怎也想不明鶴產生了何事。
沈琢玉麵色迷惑,依言動體味纜子,剛想說並無非常,背上突地傳來一陣刺痛,痛得他直抽寒氣,齜牙道:“背……背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