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三皺眉點頭,道:“哪有一幫之主,步地這麼浪費,可如果不是方十三,在這山穀裡,還會是誰?”合法二人迷惑之時,方天定卻已迎了上去,跪倒在地,頭不敢抬,奉迎道:“恭喜爹爹出關,恭喜爹爹神功大成!爹爹恩德,定可安寧天下,福澤眾生!”
接下來,跟著三男兩女,彆離身穿金、綠、藍、紅、黃五色長袍,均是矇住臉頰,不見麵貌,在他五人身後,便是數百黑袍軍人,各個龍行虎步,下盤極穩。
方天定一聽,哈哈笑道:“你膽量也忒小了,我爹說了,這回閉關,少則半年,多則三載,現在纔剛過了一月,如何會曉得此處產生的事情?”說罷撅嘴又要親去,方傑瞧見那女子墮淚,頓時雙目噴火,明智全失,伸手又將方天定拽住。
灰袍人見他暈倒,毫不在乎,竟是直接從他身上跨過,目光平視,死死盯著胡老邁一行人。同時,身後僧、儒、刀客三人緊緊跟從,五色蒙麪人倒是俄然散開,帶領浩繁黑袍軍人,將這本就不大的平台,圍得水泄不通。灰袍人掃視世人,口中輕咦了一聲,厲喝道:“胡不傳,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快快出來見我!”
那灰袍人一愣,旋即自嘲而笑,道:“現在這江湖當中,曉得我方十三便是方臘的,恐怕也隻要你了!”
方天定一愣,轉頭問道:“方長老?這是何意?”
胡老邁一聽,頓時止步,朗聲道:“那是天然,還記得胡不傳這名字的,恐怕也隻要你方臘了!”
沈琢玉瞧見女子無事,亦是安下心來,可這灰袍男人的步地實在驚人,不由向錢老三問道:“三哥,此人便是方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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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臉孔痛苦,無法穴道被製,兩行清淚滑下臉頰。世人唏噓,暗道彼蒼無眼。沈琢玉倒是看得身子一震,心想:“她墮淚的模樣……竟和嫣兒有幾分相像?”一時候,渾身血液垂垂沸騰起來。
就在此時,忽聽一個悠遠的聲音似重新頂傳來:“孝子,你纔是好大的膽量!”方天定渾身一顫,回身看去。
為首一人身穿灰袍,頭頂玄色龍冠,一條怒蛟迴旋而上,將他烏髮纏成一束,濃眉鳳眼,傲視之間,不怒自威,竟有帝王之相。身後跟著的,倒是一僧、一儒、一刀客。那和尚生得渾似瞋目金剛,手握一杆九尺禪杖,身披殷紅法衣,那儒生倒是超脫出塵,白衣白帽,負手而行,而那刀客倒是一襲黑衣,將闊刀抱在懷裡,雙目微闔,似是睡著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