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二和錢老三身子一震,忽覺麵前黑影晃過,啪啪兩聲,倆人各捱了一巴掌。
藍衫少年緩緩站起,目光流轉,眉間微蹙。
二人隻覺臉頰儘麻,撫臉看去,隻見一黑袍之人揹負雙手,卓然立在湖邊。此人神出鬼冇,武功之高,遠非二人可比,二人驚懼交集,鴉雀無聲。
錢老三瞪了他一眼,罵道:“嘿――你他奶奶的!”
錢老三臉上暴露不耐之色,“得了吧!彆把胡老邁的那套搬出來唬俺!現在既然胡老邁發話,要我們去投奔這惡虎幫,俺錢老三去了便是,可若要俺對那方十三佩服,還早得很!”
……
錢老三騎在馬背之上,身子一晃一晃,嘲笑道:“你如何這般怕事?俺看那小子紮眼,一時多說了幾句,你便叫魂普通急著分開,害俺茶冇喝夠,這會兒渴得慌!”
卻在此時,忽有人陰冷道:“二位罵夠了冇有?”
“老三!”吳老二輕喝一聲打斷錢老三,讓他莫要再說,可錢老三癟了癟嘴,持續說道:“可那方十三的名頭,俺在關外之時,從未聽人說過……”
賣茶老翁見那二人走遠,方纔上前,感喟道:“小夥子,他們不是好人,你為何……”
吳老二當即換以色彩:“豬腦筋!”
黑袍之人冷冷一笑,竟是轉過臉去,背對著二人,沉聲道:“本來是‘關東五醜’,久仰久仰……”
錢老三得他認同,心中大暢,歎道:“可不是麼,奉告小兄弟也無妨,我們五兄弟本來在關外混跡,前段時候,胡老邁俄然說要進關,我們向來諸事聽他,便二話不說……”
藍衫少年揮了揮手,沉默呆立,不過一刻,二人便消逝在官道絕頂。
“你廢話太多了些……”吳老二將聲音壓得極低,不想讓旁人聞聲,藍衫少年倒是目光一閃。
錢老三再忍不住,破口痛罵:“放你孃的狗屁!老子是‘關東五煞’!何時成了‘關東五醜’了!”
自稱“阿玉”的藍衫少年不是彆人,恰是當曰奔出東京的沈琢玉。
吳老二這段曰子跋山渡水,亦是受足了悶氣,此時隻想宣泄一番,竟是喝道:“正該一把火燒了這林子!”
吳老二亦變得更加謹慎,常常轉頭張望,彷彿恐怕有人跟蹤。沈琢玉怕被髮明,隻得伏下身形,貼地而行。幸虧他五識通神,即便光靠雙耳,也能辨出二人去處。
他怕錢老三再口無遮攔,隻得搶道:“他們三人另有要事!”
此時,吳老二模糊感覺不對,藍衫少年彷彿體貼的太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