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的相處裡,有那麼幾個刹時,他恍惚地探觸到她形骸之下靈魂的模樣。那模樣長進了他的腦海,閉上眼,展開眼,觸目所及,總有她纖長的影子悄悄閃現,再悄悄化開。
身材的分量依進他的手臂裡,讓她有種本身輕若無物的錯覺。
尹伊格奉告她:“三十五公斤,根本負重。”
裴芮明著嫌棄他,卻繃不住撲哧笑了,端著dv坐到他身邊,“如何說也是在駐地最後一天,我想留個記念。你揹包呢?我和北柯都收得差未幾了。”
他們去餐廳用午餐。
她換了一個話題,很隨便地說:“剛纔我碰到瓦連京了,他說剛去懺悔室寫完新的一份遺書。季馬又叫他小普希金,還問他是不是附了首情詩在遺書內裡,他臉就紅了,結結巴巴的,半天答不上來。”
玻璃櫃前肩頭後縮的背影屬於瓦連京,他劈麵站著烏涼。
烏涼脾氣柔嫩,臉上常有笑容,此時正輕聲細語地對他說著話。
“回不去了。”
裴芮快速就按著桌子挺起腰:“你到底甚麼意義?”
“你曉得他暗戀管後勤的那女人麼?彷彿叫烏涼還是彆的,華裔,中國話說不太利索的阿誰。”
“感謝你的酒,大尉同道,我告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