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男人那邊。”
“哦?”一安的解釋令王朔的神采好了很多。
悄悄拍了拍書封,一股嗆鼻的發黴味便劈麵而來,令我不由的將書移遠了點,隨便的抖了兩下,一張紙片便從冊頁中滑落了下來。
書籍半新不舊,書沿之處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彷彿好久冇有翻閱了。
一衝動,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敏捷的披上衣服,就朝一安的房門跑去,木質的樓板與我的拖鞋收回了“嚓嚓”的摩擦聲,在萬籟俱寂的淩晨顯得尤其高聳,令我不由的放慢了腳步。
“剛纔我解開鬼胎束縛之時,已將靈力注入它的三魂七魄當中,一旦阿誰幕後之人將本身的靈魂抽離。我便會曉得。”
一安驚奇的接過照片,掃了一眼,終究將視野轉移到了我光禿禿的腳丫子上。此時我才認識到,剛纔出門太急,隻穿了一套打底的內衣,連襪子都冇穿,一時候寒意襲來,雙腳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抖。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出去。”他歎了口氣,朝床上揚了揚下巴,“去被窩躺著。”
“幼崽受傷就會尋求父母的庇護,這是植物的本性。”一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何況人的靈魂與肉身之間存在著激烈的拘束,通過鬼胎的肉身,它必然能幫我們找到男人的地點。”
“它的怨念未消,冇法轉世。”
王朔明顯冇有推測一安會如此反問,愣了半天賦躊躇的介麵:“那......那起碼也得送它投胎轉世。”
拾起一看本來是張照片,一男一女。男孩約莫十6、七歲,穿戴球服,一手抱著籃球,一手摟著身邊的女孩,笑的非常光輝,一看就是初、高中頗受女生歡迎的陽光男孩。女孩與男孩春秋相仿,穿戴與男孩同款的球服,做著風行的剪刀手,滿臉的雀躍。
“冇錯,既然如此,那唯有我們主動找他。”
“那我們是要等它再次殺人,主動消弭怨念麼?”王朔的聲音有些生硬,明顯對一安的做法並不認同。
不知為甚麼,女孩的模樣令我有一種莫名的熟諳感。瓜子臉,柳葉眉,杏仁眼,皮膚白淨,固然做著誇大的神采,可仍然能夠看出五官非常標緻。
鬼胎再一次點點頭。
就在一安和王朔對話期間,鬼胎謹慎翼翼的朝後退了幾步,見一安冇有禁止的意義,便快速一下平空消逝在我麵前,隻留下了一地的玄蜂焦炭以及一股如有若無的臭味。
是她,一個我從未想過會在這裡見到照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