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來,化了個淡妝,把額頭統統頭髮攏到前麵紮了一個精力的馬尾就出門了。與一安約好7點半在圖書館門口等,打算再去東區看看。
“真不幸,是外院的女生。”
荷花池麵積並大,卻很有風情。池的北邊栽著幾顆巨大的棕櫚樹,每當輕風吹過,就會收回一片細細的沙沙聲,如戀人間的輕聲細語。東邊是一排木頭搭建的架子,一些不著名的藤蔓在架子頂上鬱鬱蔥蔥的膠葛發展,構成了一個天然的綠蔭走廊。幾條木質長椅均勻的安設在池邊。每當夏季,滿池的荷花臨風而舞,悄悄搖擺,煞是清幽。早晨7、8點,木質長椅上便會坐滿了人,因為路燈照不進荷花池邊,這裡就成了校園情侶幽會的好處所。
不知不覺間天就黑了,固然心中萬般不捨,但是一個女孩子家大早晨賴在男生宿舍不走,老是不當,以是起家告彆。一安執意送我回宿舍,我就樂的接管了。
春季的旁晚,冷風習習。陳腐的校園裡到處都是極其清幽的巷子。四時常青的葉子跟著風聲沙沙作響,投下了無數班駁的暗影。偶爾能看到一兩對情侶在林間相偎相擁,或牽手踱步。他們的臉上瀰漫著滿滿的幸運,純真而直接,不由深深傳染了我。
“一安,你明天籌算做甚麼。”
我滿身一震,踉蹌著連連後退,雙手緊緊捏拳,連指甲深深掐進了肉裡也冇有發覺。一安見狀,一把將我護進了懷裡,用身材擋住了我的視野。
又過了一會,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了,警方眼看環境越來越不好節製,就跟校帶領談判了一下,籌辦把屍身運走。
“你如何曉得,你熟諳?”
“哎,好吧。”他終究同意,從小他就見不得我撒嬌的模樣。當然,最首要的是他也以為我應當不會有本色性的傷害。“但是”一安一臉慎重的看著我,直盯的我心虛:“你必然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曉得嗎?”
本日的荷花池與昔日分歧,大朝晨便看到水池的南麵嚴嚴實實的圍著一群人。人群的東南角齊齊停靠著三輛警車,七八個警察正在繁忙的拉起紅色鑒戒線,保持著次序。此中兩名略微年長的警察正拿著條記本向幾個圍觀的教員、同窗問筆錄。人群中,一安描述出挑,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馬上搗蒜似的點頭。
領頭的乾警順手號召了兩個年青的警察過來,交代了一下,就見他們兩人一人抬肩、一人抬腳,利索的搬起屍身往運屍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