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惟昭對陳祐琮神采的竄改看得非常清楚,拜老君像的時候非常莊嚴,進入沙遊室的時候先是驚奇,然後是矜持,以後神采開端變得溫和,彷彿有一層麵具垂垂熔化了,暴露了少年人特有的天真和獵奇。從這個時候開端起,陳祐琮不再是阿誰高高在上的帝國太子,而是一個童心未泯的芳華期少年。
“這如何是龍?明顯這纔是龍。”陳祐琮指著本身胸前大襟上繡著的團龍。
“這邊箱子裡的沙子,要保持乾爽。”張惟昭指著麵前的這一箱沙子。“那邊箱子裡的沙子,是能夠加水玩的。”說著又指向桌子那端的另一個箱子。“那邊水槽裡有水,能夠用阿誰葫蘆取水來倒進沙子裡。”然後指向靠牆窗戶下的一個水槽和水槽裡一個圓圓的、憨頭憨腦的葫蘆。
陳祐琮不熟諳這是甚麼東西,但是卻被它奇特又活潑的模樣吸引,拿在手裡幾次看,問道:“這是甚麼?”
張惟昭微微一笑,站在放著細沙的箱子前,說道:“玩沙子能夠安神。你來嚐嚐看。”說著用手抓起一把沙子,再讓沙子從手裡流回箱中,構成一條細細的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