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看著子仙的模樣，便知她看出了端倪。
子仙下認識地頓住了腳步，有些心虛問道：“師父，另有甚麼事嗎？”
她的手指緊緊握著，指節微微泛白。聲音黯啞地持續問啞姑道：“這毒藥你是從那邊得來？”
“奶孃臨死前交給我的。”
子仙將啞姑的環境大略說了一遍。
子仙細心看了這段筆墨半天，眉頭緊皺，彷彿看到了當初啞姑所蒙受的痛苦折磨。
“你這孩子，都不清楚她的病因，就敢說給人家治，真是……萬一治不好呢？”冷凝霜語帶責備道。
啞姑回想了一下，提起一支紫竹狼毫。用簪花小楷在撒金雲母箋上細細寫下了一段筆墨。
“是，子仙師姐。”淡雲恭敬道。
冷凝霜點點頭，同意了子仙的發起。
啞姑略一遊移，持續寫了一行字。
冷凝霜皺眉思考了一陣，問子仙道：“你可曉得你這門徒，當初服下的毒藥是甚麼？”
“罷了罷了。為師極力幫你就是。”冷凝霜冇法，隻得第一次幫峨眉派以外的人診治。
“冇有萬一。她是我門徒。不管用甚麼體例，我也必然會治好她。”子仙一臉的固執，果斷道。
“仙兒不知……”子仙一臉茫然。
“雷公藤，三葉半夏。”
“感謝師父，這藥方想必應當冇有甚麼題目了。師父你歇息吧，仙兒先歸去給啞姑煎藥。”子仙說著便要帶啞姑走出門去。
這藥汁入口又苦又辣，且有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吞到喉嚨裡，立即會產生有如火焰灼燒普通的劇痛。啞姑發誓，這絕對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難吃的東西了。
“乖徒兒，這藥主如果治你的嗓子的，含在喉嚨裡越久結果越好，不要焦急往下嚥。”
“哦？”冷凝霜挑眉看著子仙，眼中儘是和順的笑意，“現現在另有甚麼事能難住我們的墨大掌門？”
子仙有些哭笑不得，半蹲下身子，抱著冷凝霜的胳膊撒嬌道：“誰說的，仙兒眼裡也有師父啊。”
“仙兒啊，你明天甚是勞累，如何冇多歇息一陣？”冷凝霜扶起子仙，握著她的手道。
“這孩子……”冷凝霜望著子仙的背影，笑著搖了點頭。
兩人走在路上，不時地會有弟子把子仙誤以為是子靈。一開端子仙還改正一下，到厥後也懶得再去改正了。
這？莫非師父竟然在吃啞姑的醋嗎？
“口舌麻痹、燒痛腫脹、不能發聲、流涎、腹痛、嘔吐、滿身麻痹、胸悶氣短、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