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再也不忍心去看清閒派眾弟子哀思欲絕的神采,轉而看向獨一無動於衷的天山派。
“竟然有人能教唆得動一貫眼高於頂的宋大掌門,真是江湖奇聞了。既然你們本是同謀,為何你現在卻要說出這番話來?”曲易聽到宋寒天無恥的答覆,的確要氣炸了肺,但是現在不是打動的時候。
曲易似有千言萬語,倒是哽在喉嚨裡,終究隻顫抖喚道:“師父……”
“敢問宋掌門,你說我師父是在拉攏民氣,那麼就是說,之前的這些事情滿是事前預謀好的?”曲易強自壓住心頭肝火,緩緩道。
“姓宋的,你說甚麼?!”唐斬風第一個站出來指著宋寒天厲喝道:“墨掌門為了我們都已顛季世了,拉攏民氣又有何用!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死者為大,你如許肆意誹謗就不怕遭報應嗎?!”
宋寒天見統統人都望著他,有些手足無措。但是讓他拜這個墨子仙,他卻做不到。
宋寒天隻感受胸腔中仿若炸開一道驚雷,將心肺都轟成了碎片。不成置信地倒在地上,鮮血自口中狂噴而出。
“大逆不道?孃親生我養我,我隨她的姓氏,如何就大逆不道了?”孟清清諷刺地望著宋寒天,滿臉的不屑:“倒是你,身為父親,對親生女兒不聞不問;身為丈夫,對結髮之妻拳腳相向;身為樸重掌門,常日裡以惡毒武功禍害無辜,淩辱彆人,現在又直接幫手魔教,幾乎害得江湖同道們屍橫遍野。你犯下如此大錯,本應認錯獲得同道的諒解,卻不知改過,誹謗彆人,顛倒是非。有你如許的父親,我感到噁心!”
楚楓不斷念腸抱著子仙,儘力運起純陽至尊功,費了很大的勁,子仙身上的寒冰總算熔化了一點點。
孟清清伏在地上,隻一個勁地嚶嚶抽泣。
“一個始亂終棄,不負任務,直接害活結髮之妻,對親生女兒的死活不聞不問的男人,竟然自稱有知己?”孟清清緊緊盯著宋寒天,那目光中徹骨的恨意讓宋寒天不由心虛。
“清兒,不要多想。”楚楓那熟諳的聲音傳來。孟清盤點點頭,深吸了口氣,漸漸平複了表情。
“這……實際上就是她教唆宋某這麼做的!大師都曉得,天山派和清閒派本是同宗,兩派乾係一向不錯……”宋寒天慌鎮靜張的說道。
孟清清在一邊瞥見宋寒天這幅嘴臉,恨不得將他撕碎。這個無恥小人竟然會是本身的親生父親!
“你開口!”宋寒天怒不成遏,腳下踏雪無痕使出,天山六陽掌帶著霸道的勁氣向著孟清清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