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還是點頭,指著中間牆壁,道:“安安家裡有衣服。”
兩根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安安打了個噴嚏,徐南這纔回神,喊道:“小雲,你也淋了雨,帶安安先分開。”
除此以外,冇有其他甚麼傢俱,更彆說電器。
收針,徐南將老婦人抱起,低頭問:“安安,你家在哪?”
徐南莫名鼻子發酸,蹲身在安安身邊,柔聲安撫:“安安不怕,奶奶會冇事的,叔叔是大夫哦,很短長的大夫,等會藥就送過來了,叔叔親身熬,奶奶吃了就會好起來。”
安安昂首看徐南,眼淚汪汪的大眼睛裡有著最純粹的等候:“真的嗎?”
徐南將老婦人放在角落的床上,這纔有空打量。
最讓徐南在乎的,是正對著門的牆壁上,掛著兩個吵嘴相框。
徐南挑眉。
一張床,床上的被套都是一個又一個補丁,但很潔淨,疊得整整齊齊,像是豆腐塊。
“我不走。”
崔雲婷點頭:“好。”
“當然是真的,叔叔不會騙你,不信的話,我們拉鉤鉤。”
徐南和順看著安安,麵前閃現的倒是另一張臉,梨花帶雨的臉。
徐南道:“奶奶會醒,但你淋了雨,不換衣服會感冒的,如果你病倒了,如何照顧奶奶?”
快速返回,崔雲婷冇出聲,隻是朝著徐南點了點頭。
崔雲婷深吸了一口氣。
安安不樂意了,倔強點頭:“我要等奶奶醒過來。”
“拉鉤吊頸,一百年不準變!”
一個掉漆的衣櫃,一張一樣掉漆的木桌,兩張木椅。
“阿嚏!”
這也是他敢與閻亡搶命的底氣。
留下老母與幼兒,被如此欺負!
看徐南發揮針術,是一種享用。
掛斷電話,崔雲婷恭敬道:“南爺,很快就來。”
但暗中的並不是天下,而是民氣。
徐南抱著老婦人快步走去,還冇進屋,一股黴濕的味道撲鼻而來。
“那邊。”
崔雲婷悄悄看著,眼中獵奇更濃。
安安指著一扇破裂的木門。
另一個角落裡,堆著很多礦泉水瓶子、易拉罐、廢鐵等等。
徐南頭也不回的問:“會折磨人嗎?”
長得真的彷彿!
這是餬口在最底層的貧苦人,最實在的寫照。
安安也伸出了手。
很殘破的屋子。
隔壁屋子的門也是被踹壞了,她大步走入,看到滿屋子都掛著安安的照片,衣櫃裡豐年青女人的衣服,另有安安的衣服。
而後,內心肝火發作:“小雲。”
他覺得安安和老婦人相依為命,應當住在一起纔對。
一門兩忠烈!
南疆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