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靜虛的師父低頭看了看手中一物,又瞥了眼我身邊的雲裳,忽的冷哼一聲,手一揚,拋過來一物,“這個是兩位的吧?”
“公然是她們,師父,那日門徒從酒樓中跌下來時就是被她又打了一掌。”一上來,那四人中最為幼年的小羽士便上前一步,伸手指著我,跟他師父指認道。我記得,他彷彿是叫靜虛來著,我心中悄悄歎了口氣,這該來的老是要來,還真是躲也躲不過。
那靜虛的師父哼了一聲,說道:“教徒無方,怎的會與做師父的無關!”
也是,雲裳現在行動不便,回到屋中也隻能呆坐在床上,是很無聊,在屋外曬曬太陽倒也不錯。
對方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邊的雲裳,我皺眉,挪了腳步,擋在雲裳身前:“傷人的是我,與我的朋友無關,道長想要如何,固然衝著我來就是了。”
我笑了笑,豎起一指,悄悄搖了搖,表示她不必自責。轉過目光,我瞥了那卓玉一眼,見過我跟雲裳的、曉得我跟雲裳在這終南山的全真派之人也就是這卓玉了,不必猜也曉得,定然是他歸去跟這靜虛師徒講的,以是對方這會兒便來發兵問罪了。
“冇事的,不過是幾個羽士罷了,我來對付他們,你隻要坐在這裡好好曬太陽就行了。”我回過甚,對雲裳笑了笑。
“我想我來終南山做甚麼,冇有需求向道長你交代吧?”我微微有些不悅,這老道未免也管得寬了些,我心道,終南山又不是你全真派的私有財產,彆人愛來就來,愛走就走,又冇礙著你全真派甚麼事,你又有甚麼來由管東管西的。
我實在懶得與對方逞口舌之爭,辯論這些冇用的無聊的很,當下截口道:“還是待比試以後,分了勝負,再談其他的吧。”對方說是讓我三招,對我來講實在是冇阿誰需求,但如果回絕,不免顯得太駁對方麵子,沉吟半晌,我移步到一側的空位,扭頭看了那老道一眼,反手拔劍,點足騰空,半晌間發揮出三招劍式,我成心讓來的這些全真派的羽士見地下我的氣力,讓他們看清楚情勢,不要覺得人多勢眾,便能欺負到我的頭上來。我發揮的三招劍式不過是峨眉派最為簡樸的入門招式,冇有甚麼過分精美可言,但是我加註了五成內力在劍招中,因而劍氣縱橫間,營建出的氣勢便非同小可。
我伸手接住對方拋來之物,低頭一看,本來是當日雲裳不謹慎弄丟的那麪人,記得雲裳挺喜好這小麪人的,能失而複得,還真是不錯,“這麪人當日在集市裡弄丟了,還真是要多謝道長幫手替我們尋回。”我將麪人遞給雲裳:“雲裳,此次收好了,不要再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