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冇有任何懼色,手中木棍以一敵四,竟然涓滴不落下風。
蘇柯轉頭問道:“你是不是感覺我很無恥?”
一棍之威,竟然能令六合變色。
這就是江湖?這就是修為?
柳中庭本來不想答覆,可身為大宗師也不能太冇有下限,便點了點頭。
蘇柯也不逼迫,隻是忽地舉起右手,朗聲道:“張青柏!”
“這位女俠一脫手就如此驚天動地,本世子該打賞多少才合適?”蘇柯喃喃道。
場間一片死寂,唯有風聲吼怒。
“西南槍王曾默?聽這外號挺短長的。”蘇柯漫不經心腸道。
四人以呂墨客居中,這位曾經狼狽贏下小王爺的墨客劍客,現在方能揭示出真正的氣力。他的劍意中正平和,從不劍走偏鋒,但是每一劍刺出,劍身上都泛著淡淡的光彩。隻是他有些奇特,麵前這少女最多也就是初出神照境,而本身這邊另有三個洞玄境的妙手助陣,兩邊竟然隻能戰個平局。
魁偉如山的銳金營偏將出列應道:“末將在!”
暴風起,兩側樹木猖獗動搖,如龍捲般扶搖而上,帶起漫天風沙。
蘇柯不覺得意,笑道:“我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嬌滴滴的小女人,早就讓三百銳金營馬踏聯營,她還能擋得住?以是說,老頭,你不要覺得我這就很無恥,你是冇見過我真正無恥的時候。”
“老頭,有冇有看出點門道?這女俠甚麼來源?”蘇柯獵奇地問道。
三百甲士同聲吼怒,聲若驚雷,殺氣漫天。
蘇柯鄙夷地看著他,翻了個白眼。
大風吼怒而過,吹亂了三百甲士頭盔上的簪纓,吹散了出來觀戰的侍女們的青絲長髮,還差點把小王爺吹落上馬,要不是柳中庭恰到好處地扶了他一把,蘇柯必定會跌個狗吃屎。
沉默當中,蘇柯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夠霸道,不得不賞!來人呐,給柳大宗師抬一箱銀子來。”
柳中庭沉吟道:“她手中這根木棍有些古怪,絕非平常樹木,並且她的路數並非棍法,而是槍法,凶悍霸道,自有一股百戰疆場之氣。想不到她這點年紀,竟然有一絲西南槍王曾默的風骨,倒也可貴。她年紀這麼輕,就已經踏出神照境,真是天賦異稟。”
麵對沈碧城這十年一劍,女孩麵無懼色,等對方長劍突至身前,她忽地撒開左手,右手持棍尾,看似柔嫩纖細的腰肢半身一扭,噴湧而出的倒是撼山動地的力量。木棍順著她扭身的方向,劃出一個半圓形,然後在麵前停頓,狠狠朝下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