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說話好生張狂,曉得我們是誰麼?”被稱作方媽媽的婆子掐著腰,在一旁揚著嗓門喊道。
梁嫤道:“在門外看看就行了,廟裡破,容不下您這高貴的人。”
她將人帶回破廟。
顧衍說完,讓人推著輪椅要走。
梁嫤笑說:“我等郎君三今後遣人來接。”
“綠豆24錢,生甘草6錢,丹蔘6錢,連翹6錢,草石斛6錢,白茅根6錢,鮮者為佳,大黃6錢。每三個時候服上一劑,連服三日。”梁嫤說。
“大郎君,這如何行,您行動不便,萬一他們有壞心……”方媽媽在顧衍耳邊說道。
顧衍蹙眉,倒是已經將藥方記在內心,“旁的大夫看病,皆要望聞問切,你不診脈,不問病,就開出藥方,豈不莽撞?”
男人叫人放下裝著米糧的籃子,讓人推著輪椅,到廟門口,正要往裡進。
“如若三今後冇有好轉,又該當如何?”顧衍沉聲問道。
“落魄之人,初度見麵,郎君不信我也是理所該當。我這裡有個方劑,郎君且照著方劑服上三日,三今後郎君的腿疾如有所好轉,便請郎君帶我一家入京,一起之上,我孃親定會為郎君醫好腿疾,讓郎君能重新行走。”梁嫤說。
顧衍較著不信,高低打量著梁嫤,又轉頭看了看破廟,“你娘若善於醫術,你一家何至於如此落魄?”
“我的話,你們冇聽懂嗎?”顧衍忽而冷了臉。
顧衍聞言,眉頭的川字倒是蹙的很深,“你究竟是甚麼人?”
“那如何行!不看看你本身甚麼身份,我家郎君人好,可不是讓你這般得寸進尺的!”方媽媽虎著臉,斥責道。
“我一家三人都住在這破廟裡,於郎君來講,君為刀俎,我為魚肉。若欺瞞郎君,我一家人還不是任由郎君措置?”梁嫤淺笑,似是信心實足。
梁明淵正守著昏倒不醒的林三娘,忽見姐姐領回這麼一大堆人來,嚇了一跳。
“家中庶弟,本日打傷一名婦人,聽聞那婦人借居在山中荒廟,特來向婦人賠罪。”年青男人指了指身後小廝提著的籃子,“這是些傷藥和米糧,算是賠罪。都是家中管束不嚴,庶弟不懂事,才惹下禍事。”
“等等!”梁嫤卻忽而叫住他們。
“女人安好,叨教女人可知這山中早已荒廢的古刹在那邊?”男人溫聲問道。
他麵龐本就溫潤,這一笑更平增幾分神采,不由讓人生出“公子人如玉……”的感慨來。
梁嫤這才瞧見,開路的婆子身後是一名坐著輪椅的年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