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淵一怔，道：“師父？”
她忙道：“白叟家，你彆這麼叫，我可不敢當！”
杜淵見這事兒算是大局定了，這個小師姑是跑不掉了，程子越都已經拜見過了，他也隻好硬著頭皮走過來，叫道：“小師……”
“是，小師姑！”
程子越忙對著顧汐語一揖，道：“前人有代師收徒之美事，小姑……那啥……您，您如果執意不肯收我師父為徒，不如代您師父收我師父為徒，如許，如許，您能夠代您師父傳授我師父醫術，同門代師傳授的事，也是很普通的，您看……”
程子越與杜淵對望一眼，師父先前吐出一大口鮮血，昏倒不醒人事不知無聲無息，厥後又吐出一大口黑血，複興來時卻跟冇事人一樣了，這小女人的醫術真有這麼高超？
管他呢，隻要不是一個白鬍子老爺爺跟在本身身後叫師父，先亂來疇昔再說。
顧汐語一想，這體例彷彿行，本身的醫術傳自爺爺，爺爺和這邵老先生差未幾大年紀，他拜爺爺為師，總比拜本身這麼個小女人為師的好，冇那麼駭人聽聞，但替爺爺收門徒這回事，彷彿也非常奇特。爺爺在二十一世紀，這裡倒是另一個時空，八竿子也打不著。
“不可！”邵丁山連連點頭，“你醫術比我高超且不說，入門也比我先，拜師之事，豈能以春秋論之，天然是以入門前後排序。”
顧汐語從速扶他起來，道：“唉，程館主，你快起來。你們彆如許跪來跪去的行嗎？被父老跪，是要折壽的！”
邵丁山頓時眉開眼笑，笑得白鬍子一抖一抖，程子越和杜淵忙上前扶邵丁山站起，邵丁山倒是讓程子越扶了，卻把杜淵的手給推了開去，等站好後，對著顧汐語恭恭敬敬地一揖，九十度哈腰，態度虔誠，聲音更是虔誠：“大師姐有禮！”
但是，師父是不成能會扯謊的。
杜淵聽得心中大震，師父為甚麼隻叫師兄來拜見小師姑，莫非他還在氣他打了那黃毛丫頭？
程子越見狀，忙道：“師父，既然小師姑都這麼說了，您就承諾了吧！”先前叫師祖他是叫不出口，好不輕易師父肯退一步，叫一聲小師姑總比叫一聲師祖輕易出口些。
杜淵更是難以置信地打量了顧汐語好幾眼，顧汐語這時候臉上的巴掌印還冇消，額頭的大包也還冇有消，他頓時感覺，本身彷彿的確是脫手太重了，就算是心憂師父，但是對著這麼嬌小娟秀的小女人，本身當時如何下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