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婉蘭的話裡,她隻聽出了不想讓黃英蘭再往翠花上酸菜裡跑,以及不但願這件事傳開的意義,彷彿並冇有其他內容了吧。
苗翠花翹了翹唇角,再次摸了摸本身的耳朵,笑道:“到底是王嫂識貨,這是我母親當年留下的,此次我姥娘找著我,就把這對墜子給了我戴了。提及來,我回京來可真是不輕易,我姥娘不幸我從小冇享過繁華,非要我留在身邊,我可受不了被人服侍著穿衣用飯的日子,還是返來自做自吃的好。”
“走了,王嫂。”苗翠花不想再看蘭姐兒了,她看一次,內心就要糾結一次,天曉得她多想像抽齊絮一樣的抽這女人,可惜,現在不能。
還是從速走人的好。
摸摸本身耳朵上的墜子,苗翠花嗤笑一聲:“我倒是想跟你討一對,可就怕你拿不出來我如許的。”她這對墜子可不是甚麼路邊攤上撿來的貨。
不過,這對於蘭姐兒來講,倒是相稱難受的。她哪怕比不得少奶奶,可好歹也是爺的人,並且還懷著身孕,待到來年,指定就馳名分了。而王嫂呢?不過是個一輩子翻不得身的下人罷了,竟然也不把她放在眼裡。
“不就是一對墜子麼,你還真當是甚麼好東西了?三五兩銀子罷了,我順手……”
兩人邊說邊走遠了,留下蘭姐兒站在原地,神采烏青的瞪著那兩人的背影。
對此,苗翠花隻能感慨,蘭姐兒啊,畢竟你是土生土長的當代小市民階層,對於朱家聲雲的體味隻存在於各種戲文和本身的腦補中,冇看過紅樓夢啊。
說到底,她但是乾清乾淨的良家少女,是黃婉蘭請來的客人,而蘭姐兒這位通房丫環,到了主母和客人跟前,必須得低頭哈腰才行呢。
至於黃婉蘭要如何玩蘭姐兒,那就不是她該體貼的題目了。
看足了戲的王嫂終究開口:“苗女人這對耳墜兒可真是可貴,赤金鑲羊脂玉的,做工精美就不說了,可貴的是這玉質細緻瑩潤,是上上等的好玉,我們少奶奶也有一對兒,平時都不捨得戴呢。莫說這做工,這金子了,光這兩塊玉,少說也得三五十兩銀子。”
王嫂點頭,平平平淡的衝蘭姐兒一笑:“蘭女人留步,我得送苗女人歸去了。”
這略帶些鋒利的聲音真是耳熟的很啊。苗翠花認命的歎了口氣,然後揚起笑容道:“巧啊蘭姐兒,你這是去給少奶奶存候?唉,到底是我走得早了,如果走得晚了,也就有那麵子坐在裡頭受你的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