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該死,都是兒媳的錯。”她低垂著頭,一副任打任罵的不幸樣。
侍女當然是受了殷氏的叮囑才三緘其口,但是這類不分輕重、不護主的主子,徐太妃不會留。
路上又閒問了幾句蕭熠的狀況,才知蕭熠病發竟是跟昨日在殷府落水有關。
容安從速上前施禮,蕭熠聞聲容安的聲音,這才轉過臉。
“熠兒,看看誰來了。”徐太妃瞥見容安,冇了常日的橫眉冷對,反而招手讓她過來。
他渾身都是滾燙的,容安忍不住感喟。
而一旁的徐太妃早就拿帕子抹眼淚了。
來人是一名管事姑姑,對容安非常恭敬。
成果夜裡,蕭熠就發了寒疾,請了良醫所的大夫來看,說是受風寒引發的,因而終究本相明白。
正想著,屋外董嬤嬤出去回稟:“大夫人來了,她想見小少爺。”
殷氏確切冇有想到,昨日蕭熠被他侄子推到水裡,很快就救上來了,大夏天的就當下湖洗個澡,大師誰也冇在乎,如果曉得結果會如此嚴峻,打死她也不敢坦白啊。
昨日除了容安,冇人信賴蕭熠真的被他的小表哥推下水,首要啟事還是殷氏的否定。
徐太妃氣急,當夜就將蕭熠身邊服侍的侍女給打殺了。
進了福壽軒,管事姑姑將容安領去寢室。
孩子母親的話,誰會思疑呢。
徐太妃肉痛萬分,悔恨本身昨日被殷氏亂來,冇有信賴蕭熠的話,讓他伶仃無援,貳內心得是多麼難過和無助。
她越想越自責,恨不得打本身兩巴掌,再把他阿誰拎不清的母親也拖過來暴打一頓。
而殷氏則在福壽軒外跪了半夜,昨夜大雨,可想她也受了很多罪。
殷氏神采慘白,本來就淋了半夜的雨,昏睡了幾個時候,剛醒過來就又跑到福壽軒來請罪,此時又痛又悔。
中間的侍女擰了塊熱毛巾,容安接過來給他擦擦臉和脖子。
徐太妃一走,蕭熠才漸漸止住了抽泣,也許是哭累了,他無精打采的靠在容安懷裡。
徐太妃的寢室持重高雅,清一色的紫檀木傢俱,透著一股低調的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