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喚人出去的時候,搶先出去的是兩位嬤嬤,前麵跟著紫蘇和阿蠻。
蕭瓚劍眉微擰,但腳步未停,可見他並冇有過分驚奇。
容安見兩個小丫頭這麼歡暢,不得不提示她們:“稱呼天然是要改的,燕王府比國公府的端方更森嚴,你們要恪守禮節,不成粗心。”
不過這不恰是他想要的嗎,既冇有在他麵前嬌滴滴的委曲落淚,也不會跑去景帝麵前告狀。
“王爺一大早就去練武場了。”紫蘇答道。
“對哦,我們今後要改口了,不能再叫蜜斯,要叫王妃。”紫蘇鎮靜的說道。
這麼想著,容放心對勁足的睡了。
阿蠻和紫蘇對視了一眼,將信將疑,王妃圓房後的狀況和她們設想中的分歧啊。
這麼一想,蕭瓚又躺了下來,隻要她能一向這麼見機,他會考慮讓她在燕北的日子好過一點。
兩位嬤嬤收了帕子便走了,看來是去宮裡交差了。
紫蘇和阿蠻也瞥見了,兩人麵露暗笑。
結婚前,她不是冇有考慮過圓房這件事。
但是王妃說冇事,她們也不好再問甚麼,並且她看起來確切很好。
名節這類東西,向來被女兒家視為比命還首要,但是對於她來講,卻必定很冇用,不管是宿世還是此生,在她嫁人的那一刻起,清不明淨,已經說不清了。
他穿戴一身玄色暗紋窄袖勁裝,淩厲中帶著迅猛,侍從遞上一方帕子,他接過後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又扔了歸去,然後大步朝等待在一旁的薛彥走去。
不過幸虧這一次,她挺直了腰桿,不卑不亢。
然後對著容安福身道:“恭喜王妃,道賀王妃。”
……
……
方纔兩位嬤嬤提示了她。
瞧著兩人一本端莊的模樣,容安噗嗤笑了,倒也不消太嚴厲。
“對了,王爺去哪了?”她岔開話題。
“不知,”薛彥答道,“不過他府上那位老道已經連夜趕去西山了。”
“對了,您身材如何樣,可有大礙?”阿蠻想起來問道。
兩人並肩朝前走,蕭瓚又問:“出了何事?”
她收好東西,又站在床邊,臉上還是那樣雲淡風輕,但較著比之前多了一絲愉悅。
黑暗中,他眸光鋒利的看著身邊的人。
她方纔巡查了一圈她露在內裡的皮膚,看起來並無不當,就是不知內裡……
容安翹了翹嘴角,本身去櫃子裡又抱了一床被子出來,在外側鋪好,然後吹了燈,脫鞋上床。
第二天,容安醒過來的時候,床上隻剩下她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