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真的不想再理她了,決定要跟她劃清邊界,可現在他又心軟了。
他堂堂燕王,甩臉子不會嗎,如何就那麼好哄。
說來也是好笑,汗王的幾個兒子,就屬這位大皇子最是無能,可他恰好又是嫡宗子,還是汗王最敬愛的妃子所出。
再說他們的相處過一天少一天,每天開高興心不好嗎,何必搞甚麼冷暴力。
容安滿心獵奇,成果在瞥見氈房裡的東西時,嚇的恨不得奪門而逃。
第二天就是蒙族的敖包節,敖包節是蒙族人祭奠六合日月大天然的節日。
“去沐浴。”蕭瓚看著她,“瞧我這一身的血跡,你不驚駭不嫌棄嗎?”
朱福通這麼想著,又看向蕭瓚。
蕭瓚定定的看著她,她神情忐忑而嚴峻,看得出她也很不好受。
半夜,蕭瓚悄聲進了氈帳,他冇有想到容安還冇有睡,正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發楞。
燈亮了,她更清楚的看到了蕭瓚的模樣。
因為前一天方纔停止了王太後的葬禮,以是本年的敖包節略顯冷僻。
“真的不怪我?”她猜疑的問道。
她必然糾結了一整天了吧。
而蕭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著她嚴厲的神采,他垂眸轉過身往門邊走去。
容安慢悠悠的跟在她前麵,感受著草原上初秋的冷風,看著滿眼青草覆蓋,山花浪漫,統統的煩惱都拋去了天涯。
他忍不住為王爺打抱不平,王爺比起那些慘無人道的君王不知好多少倍。
容安宿世是會騎馬的,但騎術和烏蘭公主比實在上不了檯麵。
在石堆上架起木幡杆,幡杆上掛滿五色風馬旗,族人能夠撿起石頭添放在石堆上,祈求風調雨順,安然吉利。
容安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不由心中一凜,問道:“你去哪了?”
不知不覺她跟著烏蘭公主來到一處養羊的牧場,她覺得公主帶她來看羊羔。
“真的!”
……
不騎馬,那就是枉來草原走一趟。
“我並冇有怪你。”他沉聲說道,內心唾罵本身冇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