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讀完信中糾結的後半段,不由歎出一口氣。
無憂無慮的陳知初還不曉得人生不快意之事十之八九,哪能事事順心呢。
有了這個籌算,早晨去福壽軒的時候,她便跟徐太妃提了。
徐太妃眼神幽深的點點頭。
至於裴宴笙的金屋藏嬌,她想應當就是那位被帷帽遮住臉的非衣女人。
王府裡一下子冷僻很多,隻剩下婦孺。
第二封信是從晉陽寄來的,執筆的是三蜜斯的舅母。
“應當的,你從小便長在你外祖母膝下,她的六十大壽,你理應歸去。”
訴完牽掛,又訴起了憂思。
實在從他當時在大殿上直接回絕了聖上的成心指婚起,我就該斷唸了,公主尚且入不得他的眼,我又算甚麼呢。
“你放心,她聰明著呢。”徐太妃歎道。
這一日,容安一下子收到兩封信,一封是陳知初寫的,一封來自晉陽。
“也不知王妃領悟了冇有。”董嬤嬤有些擔憂。
現在她每晚還是按例去福壽軒吃晚餐,說來也奇特,徐太妃那日對她的態度如此卑劣,但過後卻像是甚麼都冇有產生似得。
殷氏被送走了,蕭瓚也去了出雲城,蕭廷病了一場,病癒後,他自告奮勇去欒平郡主持災後事件。
但比來我從嘉敏那邊得知他金屋藏嬌,我很震驚,也很難過。
說到底,蕭熠對殷氏的豪情不深,比起殷氏,他更依靠徐太妃。
我也很想看看是如何的女子獲得他的眷顧,必然貌若天仙,和順如水吧。
徐太妃看了她一眼,又說道:“可貴歸去一次,多待些日子,陪陪老夫人。”
又和之前一樣不冷不熱,不過兩人之間幾近冇甚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