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中的夏訥言跑到一間瓦房的門口,取出鑰匙,滿臉鎮靜地翻開門上的銅鎖。程祁看著他們兄弟倆,心中悄悄地竟然也有點兒雀躍:“是不是該到了見證汗青的時候了?”
夏大官人道:“你這孩子,真是讀書讀傻了。你爹也是的,一點兒都不焦急抱孫子麼?不過不要緊。姨夫給你說一門親,保管你對勁。”
“你看著啊,必定冇見過。”
“今後傷害的事情還是少做,家裡人吃不消。你媽擔驚受怕的,瘦了,也掉了很多頭髮。你是家裡的獨子,要多為父母著想。”
冇想到兩兄弟一下子卻都衝動了起來:“表哥……隻要你說好就行了。你是家裡的讀書種子,你說了好,我姐她就不會再說我們不務正業了。”
見人把話說得這麼透辟了,夏大官人也隻能點頭“何如”,固然冇有怪他不識汲引,卻也還是遺憾之意溢於言表。
程祁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一台黑乎乎,纏繞著很多膠帶與銅管的粗笨傢夥:“這是個電動機?”
祝蕤與妹夫隨便聊了兩三句以後也找了個藉口分開,隻留下兒子聆聽他姨夫大人的教誨。實在程祁內心默想了一下本身身材前任仆人對這位姨夫的印象以後,感受彷彿很難在他這裡學到甚麼有效的人生經曆。
兄弟倆握緊了拳頭,彷彿是宣誓一樣道:“我們必然會搞出最好的電動機!最好的!”
兩兄弟吵了起來,程祁感到哭笑不得:這個做工的效力也太低了吧!遵循他們的說法,即便是隻用999個乾電池,估計都需求專門一節車廂來堆放。
程祁走疇昔,獵奇地摸摸這個看上去傻大粗黑的玩意兒:“它如何供能的?電源在那裡?”
夏大官人說了一通“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大事理以後,俄然話頭一轉,程祁差點兒被這漂移過彎甩下了車:“你也到年紀了,該是說一門婚事的時候了。”
程祁縮了縮身子:“姨夫,這事情還早了些……我覺恰當下還是要以學業為重。”
一轉眼,夏大官人又是和顏悅色:“阿祁啊。姨夫給你說的這個女人,和順體貼,家世明淨。也讀過書,配你恰是郎才女貌——對了,他們家隻要兩個女兒,你娶了她,將來他們家的萬貫家財也有你一半。這還不是美滋滋的。”
“嗯?”程祁腦袋彷彿撞到了牆,不太明白姨夫如何思惟騰躍這麼快。
他摸了摸雙胞胎兄弟倆的腦袋:“冇事!愚思姐那邊交給我。你們就好好地改進,將來你們必然會搞出全大宋最好的電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