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低聲道:“父母血仇,不共戴天。如果我是你,我也會毫不躊躇地殺了他。”
“薛取利,你現在……終究承認了?”
一時候,大家唏噓。
“薛取利,當初父親不測身故,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我們年老邁嫂對你庇護備至,真是連我都妒忌!”
輪椅上的薛牟忠悲笑道:“好一個年老邁嫂!”
“你隻要敢動秦先生,必然會遭到反噬。”
薛冰凝硬著心腸說了一句,握刀朝薛取利走去。
“現在我要殺了他,你有甚麼要說的嗎?”
薛取利遭到了靈魂的拷問,慌亂得像個孩子。
“冰凝,現在你是薛家家主,也是最大的受害者,這個凶手該如何措置,你來決定吧。”
痛到深處,她雙眼當中蘊滿了淚水。
永久也打不開的活結!
薛牟忠苦笑道:“事關你爺爺清譽,這件事情本來不該提及。不過事已至此,也冇甚麼好埋冇的了。”
“開口!”薛冰凝紅了眼睛,咬牙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牲口!你另有臉提我爹孃!”
大錯已經變成,成果已經必定,他再悔怨也冇有體例了。
“他就是想把我逼瘋,好完整剝奪我擔當家業的權力!”
薛取利沉著臉道:“胡說!我是你三叔,如何會害你的父母?莫非他們不是我的年老邁嫂嗎?”
隻不過這個場合不是她宣泄情感的處所,隻能強忍著。
薛冰凝看著薛取利,冷酷隧道:“你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冰凝,我的好侄女,叔叔不得不說,你用的妙手腕。”
他俄然頓住,神采猙獰的可駭。
“——帶鐘義過來。”
仇恨支撐著他,讓他展開眼睛,對薛取利暴露了一個瘮人的笑容。
“既然如此,姐姐隻能獲咎你了!”
“想當初你爹孃垂死之際——”
“說,當初那場車禍,是不是你乾的?”
他神智大亂,語無倫次。
薛取利又驚又怒,千萬想不到這傢夥竟然留了一手。
鐘義像個鬼一樣笑了起來。
薛取利現在提起他的名字,大師覺得是薛取利走投無路以後,妄圖甩鍋給部屬。
“你說,你說啊!”
“我不平氣,曾經暗裡裡詰責過哥哥嫂子,為甚麼不疼我這個親兄弟,反而對你這個外人那樣親熱——”
“但實在有一點我冇有奉告你,秦先生不但醫術通神,還是一名深藏不露的妙手,當初在閬中,略微放出一點氣味,就震懾得我們轉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