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夏季,總的說來尚算惱人。起碼比楊致宿世影象中的南京,要風涼了很多。
礙於張乾剛正,諸多秘辛不宜讓其知情。次日上午,楊致命人召薛青雲與雲娘來見。孰料先行到來的倒是雲娘,楊致問道:“你怎地先來了?青雲兄呢?”
“青雲兄辛苦。坐吧!”僅從薛青雲剛一進門偷瞄雲孃的那一眼,楊致內心就有了七成以上的掌控。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拉攏姻緣,乃是上上大善。本來打算所議之事,在本日反倒顯得不太首要了。
果不其然,雲娘一聽,立馬內疚的道:“侯爺或許是曲解部屬的意義了。姓薛的固然可愛,但對侯爺的一應叮嚀不敢打涓滴扣頭,還是經心極力的。”
話音剛落,薛青雲便已倉促趕來。喘氣不決之際。偷瞄了一眼雲娘,才拱手揖道:“本日署衙事多。是以來遲,萬望侯爺包涵!”
蓬萊到餘杭路途悠遠,海路更甚。不管小我武技再如何刁悍,到了四腳無靠的茫茫大海上,偶然候都很難有發揮餘地。特彆是在朔風凜冽、滴水成冰的寒冬時節,一旦落海,不必襲殺,生還的概率都是極小。
薛青雲神采一緊,訕訕的道:“遠隔千裡,從未會麵。侯爺雖對部屬一片權權珍惜之意,還望雲娘慎重考慮。”
幸虧楊致不差錢,本地途中人丁稍密的城鎮。秦氏分號無處不在,藉助秦氏這個年代最為先進快速的諜報體係。每隔幾日便將令諭通報至各方各地。
薛青雲聞言一愣,隨即麵不改色的問道:“侯爺體恤部屬,鄙人感同身受。雲娘雖是巾幗不讓鬚眉,畢竟是女兒之身,總得有個歸宿。”
餘杭知府名喚豐澤,亦是吳越舊臣,出身來源與周仁傑異曲同工,楊致當然不會傻到窮究其底,隻意味性的與他見了一麵。
沿途的所見所聞,更令楊致果斷了一個信心:陸地稱雄,不如海上稱霸。為長遠計,艦船與兵器設備的采購研發、製造,人才與職員的招募培訓,等不起也不能等。不吝重金。越多越好,越快越好!
楊致戲謔的笑道:“大姐,聽你的意義,青雲兄也不是一無是處嘛!這神也是你,鬼也是你,我到底該聽你哪一頭啊?”
“好!好!”楊致哈哈大笑道:“冇想到我回金陵的一件事,便是做了一回大媒!恕我直言,二位年紀都不小了,從速籌議何日結婚吧!我便隻等著喝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