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急道:“我本來也是推斷飛揚不過是救父心切,乃至受人勾引擁兵自重,暫與皇上暗中對峙。擁兵自重好歹還是身為大夏之臣,或有相互讓步的迴旋餘地。即使如此,隻要一處環節稍有不慎措置不當。也會給衛氏一門招來天大的禍事!但擁兵自主就無異於與皇上完整撕破臉皮,公開起兵叛夏了!飛揚拜將統兵僅隻數月。麾下不過三萬兵馬。耿進雄師近在天涯,足稀有十萬之眾。數日以內便可掉過甚來直抵金陵城下!……飛揚決然不會如此猖獗!三弟,這類話是絕計胡說不得的!”
秦空雲苦笑道:“萬一飛揚瘋了,難不成你也會搭在裡頭跟他一起瘋麼?”
楊致心念一動,自嘲的一笑道:“我實在是笨得緊!飛揚雖遠在金陵,可他的一舉一動怎能逃得過秦氏的耳目?即便飛揚冇有捎來這封無字信箋,秦氏必然也發明他那邊邇來有所異動。”
“確是如此。”秦空雲安然一口承認:“南唐文恬武嬉昇平已久,江浙之地自古富庶繁華。不但皇上早已誌在必得,也是支撐我秦氏的首要財路,且悠長以來非常穩定。是以家父對我秦氏在南唐的運營夙來較為側重。秦氏擔負代大夏天家行商聚財之責,大夏滅唐對秦氏無益無弊。而多年以來。金陵的主宰者對於商家的態度方略,對於秦氏的紅利多少有著相稱首要的影響。以是不管金陵城中說話算數的人是誰。秦氏對其一應言行的存眷半晌不敢鬆弛。飛揚乃衛肅獨子,一戰建功而成為坐鎮一方的封疆重將。在發覺到衛肅意欲助太子提早登基以後,家父便暗令金陵秦氏分號加派精乾人手,密切留意飛揚的統統意向,飛鴿傳書向長安一日一報!”
貳心機靈動,看著空無一字的信箋略一思考便隨即反應過來,皺眉問道:“二哥,飛揚信中的意義是說,現在該當如何自處,他已無話可說、冇了主張?此前你我兄弟三人密議時,就已想到了這一層。天子目前憂思深重顧慮重重。並不過要將衛肅置諸死地不成的意義,飛揚將來受些蹉跎雖是在所不免,我想天子不會拿他如何樣的。即便萬一事有不測,天子內心應當很清楚,我們毫不會坐視不管!你說四弟能夠會出大事,是否言重了?”
“還能遊說些甚麼?”楊致一口點破道:“無外乎是勸他擁兵自重,以此威脅天子對衛肅從輕措置。放過衛氏一門。……慢著,不對!你且容我好好想一想。”